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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熱。」

靜燈略顯痛苦地皺起眉眼，眼眸帶著些許祈求地看著宣寧。

身體越熾熱，他越渴望與恩人接近些。

可恩人是他信仰的佛，他不能……

不能有任何汙濁的念頭。

靜燈僅存的理智不斷壓下心中的渴望，在信仰與傾慕的博弈中，他神色越來越痛苦。

看著靜燈痛苦的神色，宣寧心揪了一瞬，她手掌捧著靜燈的臉龐，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腕經脈上，猜測問道：「是氣息對沖了？」

修士在修煉過程中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哪怕像靜燈這種根骨悟性極佳的佛宗聖子，也有遇到問題的一刻。

宣寧本意是探查靜燈遭遇的是什麼情況導致的痛苦，她的靈識附在靈力上，溫和地匯入靜燈的經脈中。

隨著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靈識進入經脈，靜燈原本博弈的兩道念頭忽然像是聞到腥味的貓。

兩道念頭瞬間齊心協力裹挾著靜燈自己的靈識將宣寧分出的一縷靈識包裹得嚴實，生怕被外人看見。

宣寧這縷靈識就像被無邊無際的溫暖所包裹，她正疑惑之際，有一道淡金的靈識飛向她。

「嗯——」在兩道靈識觸碰時，那種刺激比身體上的接觸還要更猛烈，宣寧鼻音急促，嬌軀一軟，栽倒在靜燈懷裡。

靜燈遭受的刺激比宣寧只強不弱。

那股劇烈的刺激，讓靜燈大腦都跟著空白了幾息才漸漸緩過神來，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臉龐爆紅得險些滴出血。

慌忙將宣寧的那縷靈識放開，靜燈看著躺在他懷裡的恩人，身體僵硬，不敢動彈。

「方才，那是什麼？」

宣寧緩了緩神，抬眸看著靜燈問，跟那股刺激比起來，什麼脖頸敏感點完全不夠看的。

「靈識。」

靜燈看著懷裡的恩人，輕聲說。

「是靈識同修嗎？」宣寧問，她能記得這個也是因為之前靜燈說過想跟她靈識同修來著，對雙方修為都有益處。

「……不是。」

靜燈搖頭，紅著臉說：「只是觸碰，

同修，還需更深層次接觸……」

「嘶——」

宣寧沒忍著，不由得吸氣，光是觸碰就這麼刺激，這要是再深入點……

宣寧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從靜燈懷裡起身，把靈識同修列入黑名單，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靈識同修！

留意到宣寧神色間對靈識同修的忌憚與後怕，靜燈抿了抿唇，他亦……

未曾料到，僅是靈識觸碰，便讓他心神失守理智潰散。

可靈識的親近，卻又令他留戀，於靜燈而言，他的靈識是乾淨而純粹的，可以與信仰的佛觸碰。

然肉身的渴望與衝動，總歸帶著汙濁的情慾，對恩人，是褻瀆。

真雲鏡未得逞，但當初她眼中那不加掩飾的汙濁情慾，令靜燈如鯁在喉，自此積成陰影，越發覺得自己肉身的渴望與衝動，無比汙濁。

宣寧休整片刻，再度拿出一份丹藥材料，靜燈也已經平靜下來，再度為她誦念起佛經。

兩人默契地不再提起靈識之事，一個煉丹一個誦經。

偌大的佛法殿內，在宣寧到來後，拂去幽靜，取而代之的是渾厚的佛性與溢散的淺淡丹香。

一直到天色入夜，宣寧才停下丹藥煉製，雖然丹藥上有所減少，但她元素府的天舍利卻是最大的贏家。

經過一整個白天的佛性吸收，天舍利已經能夠穩穩平衡四系元素，但它還沒有充盈，可以繼續容納佛性。

「今日勞煩小師父了，我明日再來。」宣寧笑著說。

「這於我，亦是修煉，恩人不必如此。」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