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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次日清晨。

宣寧精神抖擻地把丹爐收起，起身前往靜燈所在的佛法殿。

天舍利在吸收佛龍與靜燈誦唸佛經時的佛性後，目前已經能初步壓制平衡另外四系元素，但想要長久平衡下去，還需不少的佛性支撐。

宣寧有靜燈給的御令，她藉助御令開啟佛法殿的一扇小門，踏進幽靜的佛法殿內。

原本盤坐在蒲團上，猶如一尊入定聖佛的靜燈，察覺到身後動靜，他結束脩煉，微微回頭，望向宣寧。

「恩人。」靜燈氣質聖潔，神色虔誠，雙眸裡帶著無邊溫柔。

「我來聽小師父誦經。」宣寧笑著說。

佛法殿內原本只有靜燈一人，但昨日宣寧說過之後幾天都想聽他誦經，他便多準備了一個蒲團。

明黃的蒲團就放置在靜燈身前約一米的地方，他想離恩人近些。

宣寧走近靜燈，落座在空置的蒲團上，想起自己昨天聽佛經的藉口，她默默拿出一個丹爐來，偏頭望向靜燈，「我煉丹，應當不會影響小師父誦經吧？」

「恩人煉丹時，我於佛道感悟，越得精進。」靜燈目光落在宣寧身上，一刻也未挪開過，

他柔聲說。

於靜燈而言，恩人的丹香，是他灰暗歲月中唯一的救贖，他猶還記得第一次為恩人誦經。

恩人那時候的誇獎，讓他意識到自己哪怕沾染淤泥，墜入深淵，卻仍有人不嫌他，在意他。

「嗯。」

宣寧笑意明媚，之前靜燈就喜歡在她煉丹的時候誦經，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兩人一個在誦經，一個煉丹。

宣寧一心二用，天舍利一邊吸收渾厚的佛性，她一邊控制著丹爐。

一大清早，佛法殿的上空已經有佛性盤旋，且這一次聖子的佛性，比之往常還要更加凝實。

佛宗弟子看著上空如絲的佛性，神色崇敬默唸佛號。

昨日靜燈突破佛道心境，佛性成絲，因此受益的煉丹師不再少數。

今日一早，又有眾多煉丹師趕來過來修煉，至於煉丹，不存在的，在這種凝實佛性的洗滌下，誰還能控制住不修煉的念頭，繼續煉丹啊。

佛法殿內，靜燈誦唸佛經時，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宣寧的側顏，看她專注的神色，他心中越發柔軟。

隨著一爐丹藥煉成，淺淡的丹香四溢，與淡金的凝實佛性混合在一起。

靜燈誦唸的佛經忽而停頓，他揮袖將佛法殿內的凝實佛性凝聚成一顆約指甲蓋大小的淡金佛性珠。

往常的佛性珠就只是純粹的佛性，而今日，裡面卻含雜著淺淡的丹香。

靜燈看著手中的佛性珠，眉眼柔和，帶著幾分欣喜之意。

這裡面有恩人的丹香。

靜燈將佛性珠握在手裡，正要收起，卻見宣寧正盯著他看。

「這佛性珠有什麼不同嗎？」宣寧好奇地問，「小師父好像很喜歡。」

靜燈本想收起的手，對上宣寧的視線，他又向獻寶般地將這顆佛性珠遞到宣寧面前，輕聲說：「……裡面，有恩人。」

「有我？」

宣寧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盯著這小小的一顆佛性珠，伸手將其拿在手中打量。

除了很凝實純粹之外，並無什麼不同啊，宣寧煉丹煉習慣了，丹香對她來說就跟空氣一樣常見，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

宣寧將佛性珠湊近鼻翼輕嗅兩下，總算聞到那麼點丹香味道，她猜測靜燈可能是指佛性珠裡的丹香。

宣寧輕嗅的舉動被

靜燈看在眼裡，他心臟像被人輕握住般難以自抑地激動起來。

內心深處的渴望再度席捲他的神智與大腦，羞紅逐漸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