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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總是要合時宜才能說的,這一點上她很有眼色。
還是靳浮白的品味好。
他只穿著一件那個品牌最經典的格子襯衫,這個花色真的有些爛大街,仿品多得大學校園裡都常見,可他就是穿出了一種貴氣。
不是襯衫抬高了他的身價,是他把襯衫穿出別人買不起的感覺。
餐廳中間,有個女人穿著紅色裙裝,站在西洋風的小舞臺上,正閉著眼投入地拉著小提琴。
向芋和靳浮白坐在靠窗的位置。
是歐式建築的那種拱形頂端的窗,很寬敞,從樓上望下去,能看見整條被雨水沖刷得濕漉漉的街道和零星細雨中打傘的人們。
服務生遞來選單,一式兩份,一份是純英文的。
向芋直接把純英文那一份還給服務生,說是隻看中文那份就可以了。
服務生下意識去看靳浮白,靳浮白笑著點了下頭,示意他先去忙。
向芋拿著選單遞到靳浮白麵前,語氣誠懇地問:「你想吃什麼?畢竟是請你吃飯,你來點吧?」
說完又覺得自己誠意不夠,連忙加了一句,「隨便點。」
頗有暴發戶的小傲嬌。
靳浮白笑了笑,他很少認真向人解釋什麼,今天算是破例:「我極少有想吃的菜品,食慾也不算好,不如你看你喜歡吃什麼,點一點,也許看你吃得好我也能胃口好些。」
拉小提琴的女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有人在彈鋼琴,依然是柴科夫斯基的曲子。
看來這家酒店的老闆,還偏愛柴科夫斯基。
厚得如同畢業論文般的選單薄,又被靳浮白推回到向芋面前。
幾天接觸下來,向芋也對靳浮白有一些淺顯的瞭解:
他是比唐予池那個富二代更豪的人,但某種角度來說,越是坐在高層面,也許越少有開心。
他食慾不好也是真的,上次買回來的章魚小丸子,一盒六個,靳浮白也只是吃了一個。
向芋拿過選單,翻了一會兒,被鵝肝給糾結住了。
靳浮白坐在向芋對面,細細打量這個姑娘,她蹙起眉心,像是遇見難題,居然還用手在桌面上比劃起來。
看樣子,有點像在列豎式?
「算什麼呢?」他饒有興趣地問。
向芋指尖在桌面上懸了半秒,抬頭看他:「你別說話啊,一說話我就亂了,想算算這個香煎鵝肝和大月季鵝肝哪個更合算的。」
靳浮白顯然沒想到吃飯還有這種演算法,頓時笑了:「你更想吃哪種做法?」
這個問題像是給向芋提供了另一種思路,她恍然大悟:「可我也沒吃過這裡的鵝肝。」
「香煎鵝肝是放了獼猴桃果醬的,還算不錯,大月季鵝肝麼」
靳浮白微微眯眼,回憶片刻才開口,「好像是山楂薄片裹鵝肝,很特別,值得嘗嘗。」
向芋是個非常隨遇而安的姑娘,聽靳浮白前後的用詞,明顯推薦的是後者,她也就不算了,直接確定:「那就大月季鵝肝吧。」
等著上菜的時間,向芋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拿出來,她決定回臥室去取。
靳浮白打趣她:「有什麼不得了的業務,非要現在去?」
「無業遊民能有什麼業務,當然是拿來玩貪吃蛇啊。」
向芋回去拿完手機,再回來時,之前拉小提琴的那個紅裙子的女人正站在靳浮白身旁,而靳浮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一瓶白葡萄酒,舉起高腳杯淺酌。
剛才沒細看,現在看來那女人真的是長了好妖嬈一雙眼睛,只是眨動幾下,眉眼間風情自起。
不知道靳浮白說了什麼,那女人走開時眼中的風情像是深秋殘葉,搖搖欲墜。
向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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