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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羞愧得低下頭,小聲道:「我並非真得將你抵給他們,你給我幾日時間,我籌了錢便將你贖回來。」
婦人早已泣不成聲:「籌,籌錢,你又能去何處籌錢?我與你夫妻一場,竟還比不上家中這幾畝薄田。你當真要將我抵給他們?」
車內,荀飛白見此場景,訝然道:「先帝在時,我朝便改了律法,無論主家是男是女,皆無權抵賣正妻/正夫,竟沒想到還有人枉顧律法。」
顏從安在一旁開口說道:「律法再嚴明,依舊會有人無視,天下之大,這種事自不在少數。」
荀飛白心中不忍,轉身看向顏從安,眸中帶著詢問。
「飛白若是想去幫忙,我不會攔著,但你可知,你今日能幫得了她,明日在你不在之時,她亦有可能會被夫君抵給他人。」顏從安見她這般模樣,便知她心中所想,出聲道。
荀飛白想了想,沉吟道:「既然今日碰見,飛白無法坐視不理,稍候我可勸這女子先回孃家,再與這劉大和離。想那劉大也無法再將他拿去抵債。」
顏從安聞言,挑了眉眼,說道:「飛白既已想好,那便去做吧。」
荀飛白對她展眉一笑,便抬手掀開車簾,欲往外走。只聽到身後傳來顏從安的聲音:「寶匣,你與飛白同去,護她周全。」
荀飛白心下一暖,還未等走下馬車,便瞧見院中的那婦人掙開大漢的手,一頭撞在主屋的牆壁之上。
劉大見狀,忙跑至婦人身旁,哭著喊道:「五娘,五娘!」可不管他如何呼喚,懷中那滿頭鮮血的婦人,卻早已沒了生息。
二個大漢與那錦袍男子見此場景,亦是有些慌亂,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大漢拿起地上的陶罐,對著劉大啐了一聲:「當真是晦氣!這錢我們先拿著,再給你三日時間,將那剩餘的錢款還上!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旋即,三人便步履匆匆得離開了劉家。院外圍觀的人群,亦是譁然一片。
「造孽哦,當真是造孽。」
「王五娘怎地這般想不開。」
「那劉大也不是個東西,田產能有自家娘子重要?還要拿娘子抵賭債。」
「呸,當真不是個東西。」
「那苟二郎強搶民女,也不是個東西。」
「這劉大怎地能去賭呢,那賭坊」
「造孽、造孽。」
荀飛白一時怔愣在車前,只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拉扯她的衣袖,才緩緩回過神。映入眼簾的是顏從安的擔憂之色,她回身牽住顏從安的手,跟著她回到車內坐定。
二人沉默半晌,荀飛白微微嘆了一口氣:「各人自有天命。」
不多時,圍觀的人群散去,道路通暢,寶匣又駕著馬車,緩緩向村西頭行去。
第66章 第 66 章
馬車緩緩前行,又走了不到半刻鐘,停到了一座大宅院門前。宅院白牆青瓦,院牆高二丈有餘,院內景色盡數藏在牆後,外間之人無法窺見半分。牆上青藤漫布。偶有各色小花,開放其間。使得這威嚴的高牆平添了一分意趣。
馬車停穩,荀飛白抱著顏元錦先下了馬車,將懷中熟睡的小人交給春來,又回身扶著顏從安下了馬車。
山中的管事一早就候在了門口,見到來人忙上來躬身行禮:「三娘子,姑爺。」
顏從安微微頷首,回禮道:「錢管事。」荀飛白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錢管事原名錢譚,花溪縣人士。原是濱州顏氏米鋪的大管櫃,在顏廣信在世時就在他手下做事。前幾年家中老母病重,顏廣信夫妻體恤他,將他調至田莊做了總管事。
顏從安母親陪嫁的這座田莊,有五百畝良田、二百畝果園、一百畝桑樹林與一座莊園-瀾溪山莊。其中良田與果園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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