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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村正帶著荀飛白站在修築的堤壩旁,看著村中的田地感慨道:「這堤壩加上溝渠前前後後修了四個年頭,遺憾的是沒在他夫妻二人生前竣工。若他二人見到這般景象,想來心中亦是欣喜的,可惜。」呂村正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荀飛白驚訝道:「四年?」
呂村正背著手,點頭道:「是啊,光是那通河道和修堤壩就花兩年多。」他說著指了指腳下的河流兩丈餘寬的河道,接著說道:「這河道原來只有一人寬,年年暴雨時節,都會淹沒不少農田,我們挖了一年多才像今日這般。當時縣不肯出銀子,村中挨家挨戶的湊銀錢,只湊了不到十貫錢。」
荀飛白雖不知曉通渠到底需要多少銀錢,可普通人家蓋上一間土坯房至少也需十貫錢。可十貫錢對挖河道所需來說當真杯水車薪,再加上修築堤壩與廣通溝渠,更是天方夜譚。
呂村正走下堤壩,沉聲道:「這四年間前前後後,一共花了三千五百六十一貫七百八十九文。」
荀飛白有些訝然,不僅是為這一大筆數目龐大的銀錢,更是驚嘆呂村正能記得這般清楚:「您怎記得這般清楚?」
呂村正轉身望著瀾溪山莊的方向,指了指那方的田地:「那些在高處一些的良田,都是他們夫妻的田地,即便不修築河道,來了水患也無法淹道那處,你可知他二人為何還要修築這堤壩河渠?」
荀飛白搖了搖頭,聽呂村正這般說,顏廣信夫妻修築通渠並非為了自己的田地,只是為了幫助桃花村的村民?
呂村正似是陷入回憶,想了半刻,聲音有些沉重道:「往年一道雨季,山上的雨水,河流上游的河水便會匯集在此處原來的河道太過狹窄,常常田地被淹沒,多少都會影響收成,卻也不算太嚴重。」
「有一年雨水格外的豐沛,連著下了有一半月的雨,別說農田,不少農舍都被雨水沖塌,更死了十幾個村民,可我作為村正卻束手無策。」
沖毀的田地,倒塌的房屋,抱頭痛哭的村民,時至今日呂村正依舊是記憶猶新,無法忘懷。
呂村正頓了頓,低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沙啞:「顏三郎夫妻見到了那般慘烈的景象,動了惻隱之心,慷慨解囊替村中築壩修渠,換的現在村民安穩的生活。如此恩情,我自會記住他們花的每一文錢,每日用掉的每一文錢我都記了下來,那帳簿就在我家中的書架上放著。」
荀飛白自是理解呂村正的這般做法,她曾清算過顏氏米鋪的帳簿,一年的收益除去費用只有二百多貫。三千五百貫錢,是米鋪十餘年的收益,雖然顏從安的母親名下有不少鋪子,可多數都是直接租借給了旁人,一年的租金也不到百貫。
這三千五百貫錢,對他夫妻二人也並非是一筆小數目,二人卻為了這桃花村的村民仗義疏財,確實值得這年過半百的老村正時時記在心上。
二人從堤壩上下來,沿著河道往村中走去,只見田埂裡突然竄出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破舊的粗木衣裳,髮髻凌亂,發間插著不少雜草,撲到呂村正的腳邊就開始哭喊:「幫我找找小小,大善人,大善人,我的小小丟了,小小、小小,你在哪裡啊?」
呂村正先是被這突然跑出的女子嚇一跳,看清來人後,剛想彎腰將女子扶起,只見那女子又鬆開的呂村正的腿,跑向一旁的田埂,對著田埂大喊:「小小,小小」
荀飛白看出了這女子似是得了瘋病,看著一旁的呂村正,不解問道:「這人為何這般模樣?聽她方才話中的意思,可是家中的孩子丟失?」
呂村正收回目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人是村裡的寡婦秦四娘,她的夫君七年前得病去了,她也未曾改嫁,一直與女兒小小相依為命。可誰知開春那會,小小不知怎地走丟了。」
「有的孩子見到那小小進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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