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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哭泣的男人停下了往火焰中燒紙的動作,目光中滿是不信任和厭惡的朝黑袍人看去。 “你在說什麼鬼話?”男人似乎是覺得黑袍人在戲弄他,在把他三個孩子的事當做玩笑,他壓根就沒想過別的可能,所以語氣非常的不好,“我不需要你的提議,我只要我的家人安息,請你不要再說奇怪的話了,離我遠點。” “呵呵……”黑袍中傳來一聲從容的低笑,“是我唐突了。” 他說完便轉頭離去,似乎並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角抽了抽,明明是他將人趕走的,但不知為什麼,他想起這個奇怪的人說的話,總有一種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的感覺。 那個人走的太從容了,讓人完全想不到他如果是騙子的話,就過來說什麼一句話,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盯著黑袍人的背影,直到黑袍人消失也沒有出聲叫住對方,可一顆種子終究是種在了心中。 虞幸冷眼看著這一幕,嘖了一聲。 當一件事沒有迴轉餘地的時候,人們大概會先絕望一陣,然後爬起來尋找另外的出路,或是自我救贖,可如果有人告訴你,你還有別的選擇,無論你信或是不信,總歸會動搖。 這個黑袍人,將欲擒故縱玩得太過熟練了。 白霧湧動,虞幸眼前很快什麼都消失了,燒紙的男人的形象逐漸離他遠去,他的視線開始變暗,很快就一片黑色,熟悉的睏倦襲來,靈魂狀態的虞幸也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 手上有一抹冰冰涼涼的觸感,硬硬的,虞幸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瞬間清醒,睜開了眼睛。 空蕩而冷清的教室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他依舊穿著那身讓他有點不適應的高中夏季校服,坐在屬於“葉勤”的位置上,面前是那張除了姓名班級之外一個字都沒有動的試卷,在手裡拿的那個有冰涼觸感的東西,是一支筆。 他回來了,回到了要寫試卷的主考場。 虞幸下意識往走廊和窗外看了一眼,兩邊都和之前沒有區別,天上沒有星星,一片黑沉沉的壓迫感籠罩在空氣裡,而走廊上也空無一人,這環境總是令人心中惴惴不安。 人是群居動物,當一個人處於一個很大又很空曠的環境中,一旦產生了“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我一個人了”這種感覺,就會變得很不安很焦慮,心理壓力上來的同時,連判斷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但這對虞幸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他看了看牆上掛的鍾,確認了一下考試時間。 之前黑板上寫好的考試時間是十一點半至次日凌晨四點,現在掛在牆上的鐘表指標已經指向了凌晨三點半,看來他從推演中出來之後,系統只留了半個小時給推演者們答題。 還有半個小時,虞幸反應了一會兒,終於將整個在不同層面穿梭後有些渙散的思維都拉了回來,他想了想,覺得不著急答題。 時間足夠,對於這些題目的答案他也已經心中有數,那麼他最好是趁現在印象還比較深刻的時候,好好梳理一下,關於在白霧中出現的那個黑袍人的資訊。 雖然在他看到的畫面中,黑袍人並沒有做出什麼,但光是從這段對話也能推測出,後來一定是因為黑袍人,三兄妹的爸爸才會從這樣一個已經放下了的男人,變成了在教堂裡,傾訴了惡魔行徑的罪魁禍首。 黑袍人是誰? 既然出現在這個推演的最後,在明面上和這個推演的所有內容都不相關,而是作為一個幕後黑手一樣的角色出現,就說明這個角色一定不僅僅侷限於這一場推演。 否則系統就沒有必要安排推演者看到這一幕了。 不過要是論穿梭在各個看似獨立的推演副本中,進行幕後的策劃和陰謀,導致了一個個原本和平的世界變得扭曲,以虞幸現在接觸過的資訊來看,在“NPC”中他只能想到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組織。 巫師。 巫師這個稱謂,曾經出現在出品了他那面目模糊的祖安娃娃祭品的奧瑞朗鎮,布朗一家就是被一個所謂的巫師所害,巫師誘騙了安吉爾,將可憐的少女和她的家弄得一團亂。 那個巫師想要收集44個靈魂,獻給自己的信仰,好讓信仰從地獄歸來,對話中還提到了教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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