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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說將來要遠行，怕有孩子不方便？&rdo;

他頓了頓，責怪道：&ldo;還不是看見你就忘了……隨緣吧，愛來不來。&rdo;

餘慧心忍不住笑，手從他衣襟處滑進去……

他倒吸一口氣，紅著臉道：&ldo;你最近怎麼回事兒……&rdo;老是主動，搞得他壓力很大。

餘慧心嬌嗔地瞪他一眼，收回手，不樂意繼續了。

裴義淳趕緊欺上去，低低地道：&ldo;娘子如此喜歡我，我萬分高興……&rdo;

餘慧心又笑著往他懷裡鑽去。哼，排卵期一定不能放過他，想生孩子的女人就是這麼可怕！

結束後，兩人平復了一會兒。

餘慧心低啞地問：&ldo;我記得那年你說，臥薪劍的故事與事實巧合？是何固害了一位姓呂的御史？呂家滿門遇害？&rdo;

裴義淳回味著剛剛的感覺，迷迷瞪瞪的，被她嚇了一跳：&ldo;怎麼突然問這事？&rdo;

餘慧心往他頸窩裡靠，聲音壓得低低地，將盧憲清說的話告訴了他。

他沉思道：&ldo;你姑父肯定不會說假話。&rdo;

&ldo;他似乎很信素雪，我有些擔心……&rdo;萬一素雪靠不住呢？她當然會感激餘家和盧家，但肯定不會忘記仇恨。為了復仇，她會不會犧牲掉這段恩情？

&ldo;你姑父不信她還能怎樣？&rdo;裴義淳一嘆。

餘慧心霎時懂了。

餘家和盧家，沒有別的選擇。當他們發現素雪的身份那一刻，最好的辦法是殺了她，一了百了。但素雪當時幾歲？餘家是平頭百姓，盧憲清剛出仕，都是淳樸善良之輩，對著一個孩子怎麼下手？

那隻能留著她。

留她也有兩個辦法，一是幫她隱瞞身份，從此與她綁在同一條船上。二是出賣她，將她交給害了呂家的人，這樣一來，盧家與餘家就與虎謀皮了；而當時的盧家和餘家，在老虎眼裡可能並沒有留用的價值，很可能被滅口。

餘慧心閉了閉眼，不想說話，覺得好累。

&ldo;下次你進宮，探探她的口風。&rdo;裴義淳道，&ldo;話不用多說，知道她的意思就好。她捱了這麼多年，不會急於一時，現今我二姐又要回來了……&rdo;

餘慧心豎起了耳朵。

裴義淳壓低聲音：&ldo;皇上會動何家。&rdo;

懷化大將軍回京，就是為了取代何固。

餘慧心嗯了一聲。聽到這些，安心不少。至少，何家註定要完，素雪就不是在玩火，餘家、盧家甚至裴家，都不會受到牽連。

&ldo;睡吧。&rdo;裴義淳給她壓了壓被子。

她突然想到：&ldo;等等！還有一事！&rdo;自家的事可比旁人重要，&ldo;聽舜華說，東宮都在傳，小七會是太子妃。&rdo;

裴義淳倒吸一口氣，好片刻才道：&ldo;至今除了你這裡，別的地方沒傳出來。如果告訴娘，她必然去見皇后，到時候太子知曉……會知道是你表妹傳出來的。&rdo;

餘慧心身上又冒冷汗了，這是今天第三次冒冷汗。

她道：&ldo;東宮有人想害我表妹？&rdo;

&ldo;可能。如果爹孃同意驪珠進東宮，倒是皆大歡喜；如果不同意，你表妹怕會沒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