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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父？&rdo;餘慧心訝然，他明白什麼。

盧憲清頓了頓，對盧舜華道：&ldo;你先出去，我和你表姐說點事。&rdo;

&ldo;是。&rdo;盧舜華沒有猶豫地離開了。

她發現自己還太嫩，早先家裡沒想到她能進東宮，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教育。比起那些高門大戶的女人來，她少了太多東西，只小心，還不夠……

餘慧心看著盧憲清。

盧憲清也看著她，輕輕地眯了眯眼，似乎在打量什麼，隨後垂眸，嘆道：&ldo;幾年不見，你變了不少。&rdo;

餘慧心寒毛直豎。

靠！她剛穿時就擔心被他看穿，沒想到……

她定了定神，佯裝一臉不解：&ldo;我哪裡變了？&rdo;

盧憲清輕輕一笑：&ldo;脾氣變了，你以前從不會像剛剛那樣大聲說話。&rdo;

&ldo;……&rdo;

&ldo;也好。你立得起來，在裴家那樣的地方才過得下去，否則又是一個王家罷了……&rdo;

&ldo;……&rdo;

&ldo;早前你父親叫我把那樁事告訴你，我還擔心你受不住，不敢說。現今看來，應該讓你知道，總好過被蒙在鼓裡。&rdo;

&ldo;什、什麼事？&rdo;難道是盧令禛與餘戲蓮差點湊成一對的事？

這事她先前還真不知道，連餘七巧都不知道，只是記憶裡的盧令禛對餘戲蓮是比對她要好些。

這次盧令禛成親，餘慧心無意間聽到餘姑媽和段氏聊天，才知道原本兩家是要親上做親的，私下都說好了，只是還沒過六禮，餘戲蓮就被皇上看中，兩家默契地當這約定沒有過。不然讓人知道了，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餘慧心想，這事她不知道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只聽盧憲清道：&ldo;你應該也察覺了，餘婕妤並不簡單‐‐&rdo;

餘慧心一驚，是素雪！對啊，盧憲清一回來就詢問過素雪的事。素雪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ldo;當初她是你姐姐無意中救的，也怪我，我第一眼看她就知她有異，只是再心硬如鐵，當著孩子的面也不好見死不救。後來發現她的身份，卻已經無法脫身了，只能幫她掩蓋到底。&rdo;

&ldo;她是什麼身份？&rdo;餘慧心聲音發顫，直覺這事比盧令禛和餘戲蓮差點喜結連理還嚴重。

盧憲清沒說話，手指伸進茶杯，蘸了點水，在桌上一筆一劃地寫起來。

餘慧心走過去，見桌上落了個&ldo;呂&rdo;字。

盧憲清伸手將字拂去，抬眸看著她：&ldo;上前年你的書肆出了一本書，而後你被人夜襲……&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餘慧心臉色微變。

盧憲清點了點桌上的水跡，聲音冷靜：&ldo;你父親知曉她的身份，擔心與此有關，寫信告訴我了。如果不是巧合，那寫書之人當是知道她家的事，甚至知道……她家還有人活著。&rdo;

餘慧心倒吸一口氣，一陣後怕。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幸好當時沒給餘家招來禍端……

&ldo;這事除了姑父和父親，還有旁人知道嗎？&rdo;她急問。

盧憲清頓了頓：&ldo;除了她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