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乞巧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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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

花燈一盞盞順著河水，流向遠方，流向萬家燈火處，河面上的點點燭火光芒，像是天邊星落下銀河，順著人間，再次漂流入天。

河邊大多是世家閨秀，提著燈籠，互相在一旁，在扇子的遮掩下竊竊私語，更有商賈之女在一旁，尋著自己的姐妹。

沈清孤站在一處花燈鋪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身上披著殷紅色的綢緞披風，這或許是他最為鮮亮的衣裳。

沈清孤耳邊清靜不久後，任洛的聲音極大：“師父！！”

沈清孤還沒反應過來，回眸之時，就被任洛撲個滿懷，險些沒站穩，反應過來後，不禁一笑，拍了拍任洛的後背。

“任洛，你小心些！別摔倒！”青瀾在後面緊緊跟著，手中還拿著剛買的花燈，見到沈清孤的那一刻，陡然站住腳步。

“不是說不來嗎？”楚以骨從後方緩緩抬腳走進。

沈清孤並未看他，反而摸了摸任洛的頭，細細的打量著任洛的身形：“我看你，怎麼胖了？是不是青瀾把你喂胖了？”

任洛氣得臉頰鼓的像氣球，急忙反駁道：“才沒有！師父淨胡說，阿瀾還說我更好看了，今日剛說的！”

沈清孤只是低聲淺笑，用手輕掐任洛的臉頰，愣是將任洛的臉頰掐的有些泛紅，任洛立即吃痛的嗷嗷叫起來，活像一頭炸毛的獅子。

沈清孤止不住的低聲淺笑，恍惚間，發現楚以骨正在盯著他，不禁對著他笑了笑。

“去放花燈吧，我和楚大人逛逛別處。”沈清孤摸了摸任洛的腦袋，輕聲細語道。

任洛回眸看向楚以骨，似乎是發現什麼，拉著青瀾，立即跑的沒影，在沈清孤和楚以骨之間，再無遮擋。

“怎麼來了？還以為你不來了……”楚以骨走近他，似乎是想要去拉他的手，隨即撲個空，無措的收回手。

沈清孤只是淡淡的掃過街道：“我沒見過萬家燈火，自然要來看看，這號稱天下第一城的天捷城，是何等風光。”

楚以骨自然不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掩飾，只是笑著望向他，並未拆穿他的藉口，只是趁他不備，拉住他的手腕，指尖碰到玉鐲，發出細微的聲響。

楚以骨拉著沈清孤走向河邊，望著河上的花燈，他將花燈遞給沈清孤，眼神示意他去河邊。

沈清孤只是淡淡的推給他，隨口一句道：“我不信這個。”

“也是，你就是神使。”楚以骨後知後覺的收回手。

楚以骨蹲在河邊，將燃起來的花燈放在河面上，望著他漂向遠方，雙手合十對著遠走的花燈。

“你知道這些花燈，最終會流向哪裡嗎？”楚以骨陡然一問，沈清孤瞬間腦子一空。

“他們會流向凌霄山腳下，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師父總會帶著我們三個，去凌霄山腳下看。”楚以骨話語間是希冀也是憂傷。

楚以骨的眼眸終於泛起一抹光亮，不過隨即淡下去。

楚以骨從未奢求過沈清孤回應他的話，只是在這喧鬧之中，他耳邊緩緩傳來一聲淡淡的回應：“我知道。”

“有些花燈也會來朝陽山腳下的村莊裡，因為那裡是清澈的泉水，所以村民總會將花燈拾起來，我向來愛偷看他們的願望，只是後來再沒看過了……”

沈清孤長嘆一口氣，望著水天一色的邊界，他不免露出笑容，眼前浮現著：素衣小兒拾起花燈，小心將裡面未燃盡的絲線收起來，祈求他們許下的願望圓滿。

現在想來，或許裡面，也曾有過楚以骨的願望吧……

“那你有沒有放過花燈？”楚以骨回眸看著沈清孤。

沈清孤猛然愣神一瞬，回神後，淺笑回應：“我自小練習寒咒，一到夏日，渾身發冷，尤其在七月裡，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