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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簾緩緩搭起,尹玉釗居然坐在車內。難道說,寶如並沒有把他給藥翻?
懷嶼那隻手立刻落下。伏兵猶如出窩的群蜂,立刻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不過瞬時之間,將尹玉釗隨車所帶的幾十個侍衛全部逼停。
伏兵俱是一身玄甲玄披,面蒙玄色面罩,所有人的頭盔上,鎏金雕著一個玄字。行動利落,穩健敏捷,雖不到百人,可極為利落,不過轉眼之間,每一柄銀槍都抵著一個禁軍侍衛的要害之處。
尹玉釗是叫寶如扶著坐起來的,半偎在寶如身上,望著車外玄甲軍,才知寶如不是心血來潮,下點毒在小點心裡而已,她是早就跟季明德商量好要拿下他了。
玄甲軍是高宗皇帝當年徵戰四方時隨身所率的親兵部隊,最擅長的就是設伏,埋伏,以及突襲,這支親兵在先帝死後,一直由李代聖和李代瑁兄弟執掌,神出鬼沒,連尹玉釗都沒見過。
尹玉釗笑了笑,艱難的想回頭,跟寶如說句話,懷嶼立刻上前,一把將他從車中扯了下來。
兄妹漸離漸遠,寶如依舊搭著車簾,就在馬車上望著他。他所做的一切,只為兄妹相守,可她寧可藥翻他,寧可他死,也不肯跟他齊心共對,站在一條陣線上。
一個國公,禁軍侍衛長,刀殺不死,槍放不翻,便千軍萬馬也難以轄制,可世間唯有那麼一個人,只須兩滴眼淚,就可以叫他臣伏,讓他願赴刀山火海。
尹玉釗想說,若知道你會哭,會哭成這樣,我會跪地,拱手投降,只求你一笑的啊。為何要哭呢,你不知道你哭的樣子有多你醜。
……
就這樣,寶如在關鍵時刻拿出兵符,調開禁軍侍衛,放季明德兄弟回城了。一場一觸即發的內亂,就這樣消彌於無形中。
丟了好一陣子的小貓西拉忽而回來了,懶洋洋伏在猩紅色的大引枕上,間或喵嗚一聲,望著自己的女主人。
它大概走的太久,主人已經把它給忘了,再怎麼撒嬌,女主人也不肯多看它一眼。
誰怕誰啊。小西拉心想,我不在的時候,你指不定怎麼想我呢。它搖搖尾巴,轉身溜出門,進了正房。
寶如是在西廂,就坐在窗前的木炕上,手肘支在佛几上,望著窗外的季明德。
長安城的羈縻匪患解急之後,過了七天他才回來,他急匆匆進了正房,沒找到人,又出了正房,站在簷廊下一目掃過,盯著她看了許久,忽而咧唇一笑。
這土匪,不過一襲青直裰,白白淨淨的面容,深深的酒窩,寶如心說,我本以為自己不愛他的,若非尹玉釗提醒,我都不知道自己愛他愛到失去底線,不論是否血親,不在乎血緣,為了他連自己的哥哥都差點殺了。
嫡母段氏常說,愛要守分寸,丈夫當然要愛,但更多的是敬,因為他是一個婦人此生最大的靠山。可寶如並沒有守那個分寸,她在不知不覺中就逾了界,愛到一塌糊塗。
正房簷廊下四根紅柱,叫燈火照成暖紅色,季明德就在柱側站著。紅柱襯著青衫,青衫襯著白膚,望著寶如笑了片刻,眼眶忽而有些濕潤,連忙別過了眼。
徜若沒有老太妃的提醒,他會叫李少瑜帶回來的土蕃武士們殺死在牡丹坊,而寶如,則會在城亂之後,躲到小雁塔。
但最終,她會在來年的三月,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石屋裡獨自生產,李少源和李少瑜兩兄弟,都會被赤炎殺死在那兒。
人生便是一場又一場無法預料的變故。
好在,那一切永遠不會發生了。隔著一扇窗子,隔著兩番險險就會發生的生離死別,季明德很想跪在地上,給蒼天命運叩首,叫上天知道,當他逼退土蕃人之後,看到妻子圓圓那張臉時有多麼的慶幸。
寶如才把親哥哥拱手送給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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