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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ldo;什麼事讓你猜到了真相，簡？&rdo;馬普爾小姐慢慢地回答這個問題，她沉思地看著那兩個人‐‐愈發瘦削脆弱的卡里&iddot;路易絲，不過她看上去沒受什麼影響，真令人不解，還有一位老先生，他笑容和藹，滿頭白髮，他就是加爾佈雷思醫生，克羅瑪的主教。主教握著卡里&iddot;路易絲的手。&ldo;這一切大令你傷心了，我可憐的孩子，這個打擊太大了。&rdo;&ldo;是件令人痛心的事，對，不過算不上是個打擊。&rdo;&ldo;對，&rdo;馬普爾小姐說，&ldo;這也是我發現的，你知道。誰都說卡里&iddot;路易斯是如何生活在與這個世界不同的另外一個世界裡。說她脫離了現實。可實際上，卡里&iddot;路易絲，你面對的正是現實，不是幻覺。你從來就沒像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一樣被幻覺給欺騙了。當我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時，我發現我必須按照你的想法與感覺去做。你肯定沒人要毒害你，你無法相信這事。你這麼想非常正確，因為你是對的！你從來就不認為埃德加會傷害劉易斯，你還是對的。他怎麼也不會傷害劉易斯。你確信吉納只愛自己的丈夫不愛別人‐‐這也是事實。&ldo;因此，如果依你來看那些事，許多看上去是真實的東西只不過是幻想。有人製造幻覺，就像魔術師的目的一樣，欺騙觀眾。我們是觀眾。&ldo;亞歷克斯&iddot;雷斯塔裡克發現了真相的蛛絲馬跡，因為他有機會從另外一個角度，從外面那個角度來看這件事。他曾一起和警督站在車道上，他觀察著房子發現了窗戶的可能性，他想起來那天晚上聽到的腳步聲，警上的計時又讓他意識到要幹那件事用的時間那麼少。警士氣喘吁吁，後來，我想起來那天晚上開啟書房門時劉易斯&iddot;塞羅科爾德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剛剛猛跑過，你知道……&ldo;可是，對我來說埃德加&iddot;勞森才是一切的關鍵，我老覺得他不太對勁。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與人們所認為他應該做的一樣，可是他本身卻不正常，因為事實上他是一個正常的年輕人扮演著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著‐‐就像他表現的那樣，他總比真實情況誇張一些，他總顯得很戲劇化。&ldo;這件事肯定計劃嚴密考慮周到。克里斯蒂娜上次來時劉易斯就肯定意識到有什麼事讓克里斯蒂娜起了疑心，他十分了解克里斯蒂娜，知道如果他對什麼產生了懷疑定會緊追不放直到自己滿意為止，他要證明自己的疑心是否有根有據。&rdo;卡里&iddot;路易絲有些激動。&ldo;對，&rdo;她說，&ldo;克里斯蒂娜就是那樣。沉穩而努力，卻十分聰明。我不知道什麼事讓他產生了懷疑，但他開始調查並發現了事實真相。&rdo;主教說：&ldo;都怪我自己是一個並不太負責的受託人。&rdo;&ldo;誰也不應希望你懂財務。&rdo;卡里&iddot;路易絲說，&ldo;那本來是吉爾弗裡先生管的事，他去世後劉易斯在這方面的經驗使他完全控制了這項工作，這也是他早想得到的。&rdo;她的兩頰又泛起了紅潤的光澤。&ldo;劉易斯是個了不起的人，&rdo;她說，&ldo;他是個有很大遠見的人，他也堅定地相信用錢可以完成他想幹的事業。他不是為自己掙錢‐‐至少不是那種貪婪低俗的對錢的追求‐‐他要的是擁有錢帶給他的權力‐‐他要用這個權力去幹許多事‐‐&rdo;&ldo;他要成為上帝，&rdo;主教說話時聲音很嚴肅，&ldo;他忘記了人類只不過是上帝意志的服從者。&rdo;&ldo;所以他貪汙了信託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