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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塞羅科爾德夫人還沒來得及往下說什麼，她丈夫從大廳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些開啟了的信件。劉易斯&iddot;塞羅科爾德個頭不高，外表給人的印象並不深刻，但他鮮明的個性使他與一般人返然不同。魯思曾談到過他，說他可不是個一般人，是個十足的&ldo;發動機&rdo;。他常常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關注的人或事中而不留意周圍的一切。&ldo;一次嚴重挫折，親愛的，&rdo;他說，&ldo;那個男孩子，傑基&iddot;弗林特，他又犯了老毛病。我還真以為如果有一個改過自新的好機會他就會變好的，他自己也挺認真。你知道，我們發現他對鐵路很感興趣。馬弗裡克和我都以為如果他在鐵路上找份工作就會努力幹好它，做出個樣子來。可他舊病復發，竟從包裹辦公室裡小偷小摸，甚至拿一些賣不出去而自己也不需要的東西。這表明肯定是心理上的問題。我們還沒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但是我不會氣餒的。&rdo;&ldo;劉易斯，‐‐這是我的老朋友，簡&iddot;馬普爾。&rdo;&ldo;嗅，你好，&rdo;塞羅科爾德先生心不在焉地說，&ldo;我很高興，‐‐他們要提起訴訟，當然了，這是個好孩子，沒什麼頭腦，但人不錯。他的家庭沒法提，我‐‐&rdo;他突然停了下來，把那種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客人身上。&ldo;唉呀，馬普爾小姐，你能來和我們呆上一陣子我太高興了。和一個往日好友住一段時間，回憶一下往事對卡羅琳太重要了。從許多方面來說，她在這兒不太開心‐‐孩子們的故事太讓人傷感了。我們真希望你能多住一陣子。&rdo;馬普爾小姐覺得對方有一種磁力，她可以體會到她的朋友如何被這種扭力所吸引。她毫不懷疑，劉易斯&iddot;塞羅科爾德這樣的人把事業看得重於人。也許有些女人對這種做法會不滿，但卡里&iddot;路易絲不會。劉易斯&iddot;塞羅科爾德又拿出另外一封信。&ldo;不管怎麼說，還有一些好訊息。這是威爾特郡和薩默塞特銀行的信。年輕的莫里斯幹if很出色。他們對他十分滿意，事實上，下個月他就要升職了。我早知道他需要的是責任‐‐，也就是透徹地掌握怎麼和錢打交道並明白這意味著什麼。&rdo;他又轉向馬普爾小姐說：&ldo;這些年輕人有一半不明白錢是什麼。錢對他們而言意味著去看看電影，墮落腐化或買買煙抽，他們對擺弄數字很在行，覺得騙錢是件令人十分興奮的事。唉，我相信‐‐我說什麼呢？讓他們親身去接觸這東西‐‐訓練他們做會計工作、做數字工作，也就是說，讓他們瞭解錢的全部內情。讓他們掌握技術、承擔責任，以正當方式與金錢接觸。我們的極大成功就在這方面，三十八個人裡只有兩個人讓我們失望。一個是藥材公司的出納負責人‐‐那真是一個要職他停了下來，對妻子說：&ldo;該去喝茶了，親愛的。&rdo;&ldo;我還以為我們在這兒喝。我和喬利說了。&rdo;&ldo;不，在大廳裡喝。其他人都在那兒。&rdo;&ldo;我還以為他們都要出去呢。&rdo;卡里&iddot;路易絲挽著馬普爾小姐的胳膊和她一起走進了大廳。看上去在這樣一種環境裡喝這樣的茶有些不倫不類。茶具散亂地堆在一個盤子上，很常見的白色茶杯中夾雜著幾個比較珍貴的早期茶具。一條麵包，兩盆果醬還有一些廉價的看上去就不怎麼樣的點心。一位很豐滿的頭髮灰白的中年婦女坐在茶桌邊，塞羅科爾德夫人說：&ldo;這是米爾德里德，簡，我的女兒。你打小就沒見過她。&rdo;米爾德里德&iddot;斯垂特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