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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開緹卡，把刀子遞給她。她瞪著我，揉著手腕，不過還是接過了刀子。

&ldo;好吧。&rdo;那個大鬍子說。

他解開了遮住嘴巴的面具，濃密的鬍子直垂到脖子下。其他人也摘下面具，其中一個就是約爾克，他站在我的右邊，抱著胳膊。這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他那麼直白地要讓他那效忠諾亞維克家族的老爸死在競技場上。

其他人不必操心，那不重要，我在意的是他們的發言人。

&ldo;我是託斯，你說的事情我們可以做到。&rdo;大鬍子說，&ldo;想必你也明白，應該滿足我們的一些要求作為回報。&rdo;

&ldo;你想讓我做什麼?&rdo;我問。

&ldo;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打入諾亞維克莊園內部，&rdo;託斯壯實的胳膊環抱著。他的衣服來自其他星球，對梟狄寒冷的季節來說，實在太單薄了。&ldo;在沃阿城。星際巡遊結束之後。&rdo;

&ldo;你是流亡者嗎?&rdo;我沖他皺起眉頭，&ldo;你穿的衣服是外星球的。&rdo;

流亡者逃到其他星球才得以躲避梟狄政權，安身立命，這些反抗者和他們有聯絡嗎?這是講得通的，但我之前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流亡者無疑比梟狄本地針對利扎克的反抗者更具破壞力‐‐對我本人也更危險。

&ldo;鑑於我的意圖和目的，流亡者和反抗者沒有不同。我們想要的都一樣：罷免你哥哥，讓梟狄社會回到你的家族以不公玷汙它之前的樣子。&rdo;託斯說。

&ldo;以不公玷汙它，&rdo;我重複了一遍，接著說，&ldo;優雅的措辭。&rdo;

&ldo;這不是我想出來的。&rdo;託斯毫無幽默感地說。

&ldo;撇開優雅，更直白一點兒，&rdo;緹卡說，&ldo;你們讓我們忍飢挨餓，壟斷了藥物，更不用提挖出我們的眼珠，或者其他什麼讓利扎克最近爽得很的好事。&rdo;

我想抗議說我從未讓任何人挨餓，或是不讓他們擁有充足的醫療資源，但我突然意識到爭論這個是不值得的。反正我並不真的相信這些。

&ldo;好吧。那……諾亞維克莊園。你們打算在那兒幹什麼?&rdo;我能幫什麼人進入的建築，就只有這一座。我知道所有利扎克喜歡用的密碼，除此之外，絕大部分安全門都是用基因密碼上鎖的‐‐我們的父母過世之後，利扎克在莊園內做了不少改動，安裝這套系統是其中一部分。而我，是唯一一個和利扎克擁有相同基因的人，我的血液可以把他們帶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ldo;我認為你不必瞭解那些。&rdo;

我皺起眉頭。反抗者‐‐或是流亡者，想在諾亞維克莊園裡面做的事情，只是有數的那麼幾件。我決定做個假設。

&ldo;我們直講吧，&rdo;我說，&ldo;你是要我參與暗殺我哥哥的行動。&rdo;

&ldo;會讓你為難嗎?&rdo;託斯說。

&ldo;不，&rdo;我說，&ldo;不會了。&rdo;

儘管利扎克對我做了很多不堪的事，但是我仍然驚訝於自己的答案如此輕易地脫口而出。他是我哥哥，我的血緣至親，也是如今唯一能保我安全的人‐‐推翻了利扎克，任何一個反抗者都不會想著放過他的妹妹，饒了他的幫兇。但是，逼迫我參與佐西塔的質詢，以阿珂斯相要挾，這兩件事已經讓我徹底失去了對利扎克僅剩的忠誠。

&ldo;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