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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這種兄弟情深。因為就我對埃加的瞭解‐‐他不過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傢伙‐‐看起來並不值得如此付出。但阿珂斯，他的戰士姿態和靜置的雙手都表明，他心意已決。

&ldo;你現在還不會格鬥?&rdo;我說，&ldo;那利扎克把你送到瓦克萊茨那兒幹什麼?他們沒教你怎麼當個及格計程車兵嗎?&rdo;

&ldo;我是及格的，但我想得到的是優秀。&rdo;

我抱起胳膊：&ldo;你還沒提及在這交易裡我能得到什麼好處。&rdo;

&ldo;如果你能教我，作為交換，我可以教你如何製作剛才那種止痛劑，&rdo;他說，&ldo;那樣的話，你就不必依賴我，也不必依賴任何人了。&rdo;

他似乎很瞭解我，知道自己提出的條件對我極具誘惑力。我最想要的並非是從疼痛中解脫，而是獨立自主。現在他就用一個玻璃瓶、一方緘語花製劑，把我所渴望的東西擺在了面前。

&ldo;好吧，&rdo;我說，&ldo;成交。&rdo;

§

此後不久，我就讓他下樓到大廳裡去，最裡邊有一間鎖著門的小屋子。諾亞維克莊園裡的這間側廳沒有經過改造，仍然要用鑰匙來開鎖，而不像利扎克常用的其他房間那樣換上了觸屏鎖，或是需要刺破手指才能開啟的那種基因鎖。我把鑰匙掛在口袋外面‐‐因為換上了正常的衣服，寬鬆的長褲和套頭衫。

屋子裡有一張長長的工作檯，上下都排列著架子，裡面塞滿了瓶子、燒杯、小刀、勺子、砧板，還有一排白色的廣口瓶，上面用梟狄符號標記著&ldo;冰花&rdo;‐‐我們有少量的冰花儲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緘語花，不過荼威已經十多季沒有向梟狄出口任何貨物了，所以我們不得不透過第三國來弄到手‐‐除此之外，還有從星系各處搜羅來的其他材料。右側火爐上方的架子上掛著壺和鍋，微微泛著橘紅色的金屬暖光，大的比我的頭還要大，小的則只有我的手那麼小。

阿珂斯選了一隻稍大的鍋，把它放在爐子上。

&ldo;既然你的觸碰就能造成殺傷力，那為什麼還要學格鬥呢?&rdo;他一邊說，一邊用燒杯從牆上的水龍頭接了水，倒進鍋裡。接著他開啟爐子，生起火，又拿了砧板和刀。

&ldo;那是梟狄教育的一部分，我們從孩提時代就開始學了，&rdo;我略微遲疑了一會兒，又加上一句，&ldo;不過我直到現在仍會練習，因為我喜歡。&rdo;

&ldo;你們這兒竟然有緘語花?&rdo;他說著，用手翻檢那些瓶瓶罐罐。

&ldo;右上。&rdo;我說。

&ldo;但梟狄人是不用緘語花的。&rdo;

&ldo;&l;梟狄人&r;確實不用，&rdo;我刻薄地說，&ldo;但我們例外。我們這兒應有盡有。手套在爐子下面。&rdo;

他譏諷地回敬：&ldo;是啊，例外的第一家庭，你得想辦法多弄一些來，我們以後用得到。&rdo;

&ldo;行。&rdo;我停了一下才問道，&ldo;參加軍事訓練時沒人教你讀寫嗎?&rdo;

據我猜測，瓦克萊茨教他的應該不僅僅是普通的格鬥技能，還應該有些其他的本事，比如書面語。所謂&ldo;神聖梟狄語的調子&rdo;只是指口語，而不是指書寫‐‐我們都得學梟狄字母。

&ldo;他們才不在意那種東西呢，&rdo;他說，&ldo;他們讓我走我就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