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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西塔像鳥似的偏了偏頭說：&ldo;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如何令希亞&iddot;諾亞維克感到似曾相識的。&rdo;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沒說真話。她的笑容裡面似乎別有深意。

&ldo;緹卡跟你說過我的意圖了嗎?&rdo;我問。

&ldo;是的，&rdo;佐西塔說，&ldo;不過她還不知道我下一步會做什麼‐‐自首。&rdo;

&ldo;跟她要人的時候，&rdo;我嚥了口唾沫，&ldo;我並沒有想到會是她的母親‐‐&rdo;

&ldo;我們都已做好準備，面對行動帶來的後果，&rdo;佐西塔說，&ldo;我會對襲擊行動負全責，這是可信的，因為我是流放犯，曾經教梟狄孩子講歐爾葉語。&rdo;

有些年長的人是會其他語言的，因為在外語變得違法之前他們就學會了。我爸爸或利扎克對此也沒什麼辦法‐‐你無法強迫人們剝除已經學會的東西。我知道他們中的某些人開設課程，也確實有人因此被流放，但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遇見一個。

她又偏了偏頭，這次是向另一邊。

&ldo;當然，那天透過擴音器講話的人，也是我。&rdo;佐西塔補充道。

&ldo;你……&rdo;我清了清嗓子，&ldo;你知道利扎克會判你死刑，行刑示眾?&rdo;

&ldo;我很清楚，諾亞維克小姐。&rdo;

&ldo;好吧。&rdo;潮湧陰翳四散，我不禁略略抽搐。&ldo;你準備好接受質詢了嗎?&rdo;

&ldo;如果我投案自首的話，我想他應該沒什麼好詢問的。&rdo;她揚起了眉毛。

&ldo;他很在意流亡移民。他會從你口中撬出所有資訊，直到他……&rdo;&ldo;處死&rdo;這個詞噎在我的喉嚨裡。

&ldo;殺了我。&rdo;佐西塔接了下去，&ldo;天啊，天啊，諾亞維克小姐，你竟然說不出那個詞嗎?你竟然如此心軟?&rdo;

她的目光落在我左前臂的護甲上，那下面滿是殺戮刻痕。

&ldo;不。&rdo;我咬牙說道。

&ldo;那可不是罵人的話，&rdo;佐西塔稍微溫和了點兒，&ldo;正是柔軟的心靈使這個宇宙值得人們生活其間。&rdo;

出乎意料地，我想到了阿珂斯，他曾在廚房與我擦肩而過時，本能地用荼威語說了&ldo;對不起&rdo;。那天夜裡，我翻來覆去地回味著他溫和的話，彷彿是無法驅出腦海的旋律。此時此刻，我很容易就想了起來。

&ldo;我知道失去母親意味著什麼，&rdo;我說，&ldo;我不希望任何人受此痛苦，就算是我幾乎不認識的刺客和叛賊。&rdo;

佐西塔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ldo;怎麼了?&rdo;我劍拔弩張地問。

&ldo;我……我為你母親的死而高興。&rdo;她說。我的心涼了。&ldo;我也為你父親的死而高興。等你哥哥死了，我也會慶祝的。至於你，或許也一樣。&rdo;她把手放在旁邊的金屬欄杆上。我想像著，幾分鐘前，她女兒留在上面的指紋，就這樣被她抹去了。&ldo;你憎恨入骨的敵人被他們的家人愛著，這念頭想到就覺得怪異。&rdo;

你根本不瞭解我媽媽，我想大罵。彷彿這個女人如何看待伊萊拉&iddot;諾亞維克，是相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