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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它們值錢著呢。&rdo;緹卡說，&ldo;你找我想幹什麼?&rdo;

&ldo;這取決於你和你的同夥是何方神聖。&rdo;四周充斥著滴水聲和管道嘎吱嘎吱的聲音，黴味兒和潮濕的氣息，活像個墳墓。&ldo;如果在此後的幾天內，質詢仍然沒有得出真正確實的結果，我哥哥就要找替罪羊去送死。他們可能是無辜的，但他不在乎。&rdo;

&ldo;你會放了我，這真叫人吃驚，&rdo;緹卡說，&ldo;我以為你該是某種虐待狂。&rdo;

潮湧陰翳驀地衝上我的臉頰，蔓延到太陽穴，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我垂目看見面板上的顏色，強壓住因疼痛帶來的抽搐，鼻竇那裡疼得厲害。

&ldo;或許當你們為了所謂的事業‐‐不管那是什麼‐‐達成協議的時候，就預見到了你們的所作所為會帶來什麼後果。&rdo;我沒理會她的評論，說道，&ldo;無論我哥哥選了誰來頂罪，他們都已是你們的預期風險。他們會甘願赴死，就因為你們要跟利扎克&iddot;諾亞維克開個玩笑。&rdo;

&ldo;玩笑?&rdo;緹卡說，&ldo;你是這樣來稱呼確鑿無疑的事實嗎?這次行動動搖了你哥哥的統治，表明我們能掌控飛艇的運轉，這是玩笑嗎?&rdo;

&ldo;從我們的目的出發，是的。&rdo;我說。陰翳流淌到我的胳膊上，接著纏上了肩膀，透過白色的襯衫清晰可辨。緹卡的眼睛緊盯著它。我抖了一下，繼續說，&ldo;如果你在乎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我建議你今日結束之前告訴我幕後操盤手的名字;如果你不在乎，我就任由利扎克選定目標。這完全取決於你‐‐但對我來說這別無二致。&rdo;

她甩開胳膊轉過身去，兩側肩膀都抵在門上。

&ldo;好吧，見鬼。&rdo;她說。

§

幾分鐘之後，我跟著緹卡&iddot;蘇爾庫塔沿維修通道往起降平臺走。我已經接受了轟鳴和雜音，在飛艇的這個部位，這就意味著差不多接受了全部。這裡噪聲很大，不過距離飛艇上人多的地方很遠。

我們來到一處金屬升降臺上，平臺的寬度能允許兩個苗條的人肚子貼肚子地側身而過，它高懸在機器、水箱、熔爐和發動機上方，正是這些裝置維持著飛艇的運轉，讓人們可以住宿其中。如果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齒輪和管道中迷了路，我想我可能永遠也走不出來。

&ldo;你知道，&rdo;我說，&ldo;如果你打算把我帶離人群，然後就覺得可以殺掉我了，你可能會發現那比你想像的難。&rdo;

&ldo;我得先看看你要幹什麼，&rdo;緹卡說，&ldo;你和我預期中的不太一樣。&rdo;

&ldo;誰又能被人一眼看透呢?&rdo;我冷冷地說，&ldo;我想，要是問你如何弄滅了飛艇上的燈，恐怕也是在浪費時間吧?&rdo;

&ldo;不啊，那很容易。&rdo;緹卡停下步子，把手掌貼在牆上。她閉上眼睛，我們頭頂上的那盞帶有鐵籠子保護的燈，就閃動了起來。一下，三下‐‐這節奏和她偷襲我那天我聽到的敲擊聲一樣。

&ldo;所有由電流驅動的東西，我都可以把它搞亂，&rdo;緹卡說，&ldo;所以我才成了技工。不過可惜的是，把燈弄滅這種把戲，只有在巡遊飛艇上才奏效‐‐沃阿城裡的燈不是夜珠蟲的就是硫黃石的，對它們我就無能為力了。&rdo;

&ldo;那，巡遊飛艇一定是你的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