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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另一種可能的未來裡，奧瑟&iddot;凱雷賽特會坐在薩法旁邊，周圍也是這一圈奇怪的各色人等。但他能給阿珂斯的確定感，是媽媽永遠給不了的‐‐她就是那樣一個神經質的先知。也許她此刻掏出這枚紐扣，是想提醒阿珂斯，原本該在這裡的爸爸，因為瓦什的暴行，已經不在了。這想法一冒出來，阿珂斯就知道他猜對了，他確定這就是媽媽掏出紐扣的原因。

&ldo;您在操控我。&rdo;他脫口而出，打斷了緹卡正在說的話。他全不在乎，而薩法只是看著他。&ldo;把它收起來。我自己好好地記著他呢。&rdo;

畢竟，他想，目睹他離開人世的人是我，不是您。

他母親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凜冽，彷彿她能聽見他的所思所想。不過她還是把紐扣放回了口袋。

這紐扣是個很好的提醒，不是讓他想起了爸爸，而是讓他注意到媽媽操控人心的能力有多強。如果她要講述分享她的幻象，那不是因為這些幻象是確切肯定的‐‐就像一個人的命運那樣‐‐而是因為她講出口的幻象是經過挑選的，她挑了她自己想要的那個未來，並且試圖把他們都推向那裡。如果他還是個孩子，很可能會相信她的判斷，相信她挑選出的未來是最好的。但現在，他的人質生涯和他所經歷的一切，都讓他沒那麼肯定和輕信了。

&ldo;正如緹卡所說，&rdo;約爾克打破了這怪異的沉默，&ldo;請原諒，我知道歐力芙&iddot;貝尼西特是貴國首相的姐姐，但她的生死與我們的利益沒有特別密切的聯絡。我們的目的只是讓利扎克&iddot;諾亞維克下臺。&rdo;

&ldo;並且殺了他，&rdo;緹卡加上一句，&ldo;說明白點兒吧。&rdo;

&ldo;營救一個首相的姐姐對你們沒好處?&rdo;伊賽強硬起來。

&ldo;又不是我們的首相，&rdo;緹卡說，&ldo;我們也不是一夥兒超級英雄什麼的，為什麼要為一個陌生的荼威人冒險賣命?&rdo;

伊賽緊緊地抿住了嘴。

&ldo;這和你們的利益休慼相關，因為那是一個機會。&rdo;希亞抬起頭說道，&ldo;利扎克&iddot;諾亞維克是什麼時候提出要大張旗鼓地舉行公開的官方儀式來表彰參與巡遊計程車兵的?是在他抓住了歐力芙&iddot;貝尼西特之後。他要當著泱泱觀眾的面殺死她，好證明他能改寫自己的命運。他會確保所有梟狄人都能看到這一幕，所以，如果你們要有所行動的話，這就是最好的時機‐‐在所有人的面前奪走他的勝利時刻。&rdo;

阿珂斯的眼睛掃過旁邊的人，看見伊賽目瞪口呆地鬆開了手裡的杯子，也許是因為希亞能替歐力說話而感到些許高興。奇西則用手指卷著一綹頭髮，彷彿根本沒在聽她們講話。而希亞聲音喑啞，低垂的燈光照著她頭上的銀膚布，微光閃爍。

緹卡又開口道：&ldo;利扎克會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最堅定的支持者和最兇悍計程車兵。你建議我們採取何種&l;行動&r;呢?&rdo;

希亞答道：&ldo;你剛才不是自己說了嗎?殺了他。&rdo;

&ldo;噢，好呀!&rdo;緹卡狠拍桌子，明顯是被氣著了。&ldo;我怎麼沒想到可以殺了他呢?多簡單啊!&rdo;

希亞翻了翻眼睛：&ldo;這次你們用不著趁他睡覺溜進他家了。這次，我來向他發起競技挑戰。&rdo;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但阿珂斯明白，這沉默背後的原因各不相同。希亞是一個優秀的格鬥士，這一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