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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被兇回教室。

讓祁之樂意外的是，課間休息，毛野扔到她桌上一盒泡騰片。

祁之樂扭頭疑惑地望著他。

毛野胳膊架在桌沿，朝他探出半個身子，賊兮兮地笑，笑半天，意有所指地說：&ldo;某個人讓我給你的。&rdo;

祁之樂再把泡騰片拿手裡，看了看，水蜜桃味兒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靳哲陽了。

&ldo;某人讓我轉告你，&rdo;毛野一副發現姦情的表情，&ldo;一天一片，別連著天數喝，溫水泡。&rdo;

祁之樂心裡一暖。

以為只是普通同學之間隨口的寒暄，見你不適應，多嘴給你科普了一下注意事項，卻沒想過，普通同學把她的症狀記心裡了，還對症下藥……

毛野朝祁之樂使眼色，忍不住八卦：&ldo;什麼時候，你倆背著我偷偷聯絡上了？&rdo;

祁之樂解釋：&ldo;就剛剛在水池碰到了，說了話。&rdo;

&ldo;說了啥？&rdo;毛野窮追不捨。

祁之樂不想回答，說了謝謝，要結束話題。

&ldo;謝我還是謝他？&rdo;看她滿臉的不好意思，毛野覺察出貓膩，可著勁地問。

祁之樂：&ldo;都謝。&rdo;

毛野手掌一拍：&ldo;謝我呢，還真應該，一下課，那傢伙打電話把我叫到後院牆那塊，我以為找我什麼好事，合著是讓我跑腿。&rdo;

這話祁之樂不知怎麼接，索性不吭聲。

毛野又說：&ldo;謝某人呢，你自己去。&rdo;

&ldo;……&rdo;祁之樂坐正，拿筆寫字，不願再理毛野了。

這時，張怡然回來了，她一下課跑去找課代表問問題了。

瞧到毛野探頭正招惹同桌，同桌臉似乎還紅了，她瞳孔一縮，問：&ldo;你倆幹嘛呢？&rdo;

毛野傲嬌地說：&ldo;不告訴你。&rdo;

&ldo;我多稀罕知道！&rdo;張怡然噴他一臉口水，氣呼呼坐回座位。

祁之樂立馬明白，她誤會了，湊到她耳邊，想解釋，張怡然卻騰地站起來，搬著凳子，跑去跟別人擠一張桌。

毛野煽風點火：&ldo;桌子也搬走啊。&rdo;

……

九點半下晚自習，故意路上磨蹭半小時，到家十點。

祁弘杉陪著祁雨晴寫作業。

石雅心背手站在書桌旁督促：&ldo;同樣的作業量，弟弟已經寫完半小時了，姐姐也放了學，你磨蹭到現在，一項沒完成，今天又準備熬到幾點？明天早上是不是又起不來？&rdo;

祁雨晴寫作業總愛跑神，磨嘰著不願寫，雖然作業量不多，卻要熬到十一二點。

石雅心耐心耗盡，脾氣上來，急她，一急，祁雨晴開始哭。

今天因為身邊有祁弘杉，哭聲更大。

石雅心：&ldo;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以為你爸在跟前就有保護傘，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十點之前完不成作業，沒收你所有的玩具，更不準看電視！&rdo;

祁雨晴抱著祁弘杉，哭喊著找藉口：&ldo;爸爸，我是手指頭癢，不舒服。&rdo;

她把手舉到祁弘杉面前。

祁之樂卸下書包，掃過去一眼，看到她小拇指指腹和關節呈青黑色，像黏了一塊沉澱的膏藥，肉是硬邦邦的。

想到了靳哲陽說的凍瘡。

祁弘杉把她的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