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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沒生過,不懂如何處理,任由它發展,慢慢張不開口,更吃不下飯,餓急了,勉強吃,油水蜇得她腦袋發麻,疼得偷偷摸摸哭。
後來實在受不了,自己跑去藥店買藥,桂林西瓜霜,粉劑,她對著鏡子塗。
這種藥一股火石碎屑的味道,十分難聞,她含在嘴裡,躲進衛生間,反鎖門,分外想念外婆,忍不住又落淚。
捱了好幾天,藥用了一大半,稍微緩解了些。
哪想,又開始流鼻血。
第一次流鼻血是在上語文課,感覺到有東西從鼻腔流出,她以為是鼻涕,翻兜裡的紙巾去擦,還沒掏出來,血涓涓往下落,滴到了課本上。
張怡然瞧見,&ldo;啊&rdo;了聲,舉手報告老師,老師讓她去水管洗。
第二次,是夜裡睡覺,感到異樣時,她捂著鼻子坐起,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鎮定很多,按開床頭燈,爬下床,跑到衛生間沖涼水,大半個小時才止住。
再回房間,發現枕頭上團著一片的血跡,被罩上星星點點也是,尚沒幹,她拆了床單被罩塞洗衣機裡洗,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了祁雨晴,她一通火氣,直蹬床抗議。
祁之樂急忙掀了燈,爬上床,抱著被褥湊合一夜。
第二天清早跟朱阿姨說了,朱阿姨到她房間瞧了瞧,說,沒事,晚上換床新的褥子,隨後趕著祁之樂去上課。
第三次是現在,晚自習上到一半,鼻血噴湧而出。
&ldo;樂樂(le),&rdo;張怡然嫌叫她大名不親暱,給她起了個綽號,&ldo;你流鼻血有點頻繁了啊。&rdo;
祁之樂用紙巾捂住鼻子。
四天三次。
是有些頻繁。
張怡然起身:&ldo;我陪你去。&rdo;
&ldo;沒事,我自己可以。&rdo;祁之樂擺擺手,不想麻煩她。
反正流鼻血這種事沒有好的解決辦法,水沖一衝,洗一洗,流著流著就不流了。
教學樓東西走向,水管在東側,挨著廁所。
祁之樂低頭弓腰,一隻手撐在水臺沿,一隻手掬起一捧水往腦門上拍。
溫度驟降,水管裡的水涼,拍在腦門上,整個人打哆嗦。
校園靜悄悄的,路燈泛著亮眼的白光。
起初,周邊只有一注水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多了一注水聲。
她腰窩酸了,也感覺鼻血流的少了,挺直身板,朝那水聲撇去一眼。
她剛開始沒認出男生是靳哲陽,他戴了頂鴨舌帽,穿針織衫牛仔褲。
與祁之樂印象中,總是一身運動服的他形象差距很大。
所以,祁之樂淡定地轉過臉,旁若無人的用紙巾擦鼻子。
是靳哲陽認出她,走到她身邊,&ldo;餵&rdo;了聲。
祁之樂看到帽簷下他的眉眼,愣了愣。
他眉頭往下壓,試探著問:&ldo;你是上火了?還是又被……&rdo;
想說被砸了鼻子,話到嘴邊止住了,可能覺得眼前的女孩太好欺負,又太倒黴,發生狀況,首先聯想是出了意外。
&ldo;上火。&rdo;祁之樂窘迫。
靳哲陽聽她嗓子嘶啞,知道她是不適應了。
他說:&ldo;這邊天干,你剛來不適應,要多注意。&rdo;
祁之樂點頭,&ldo;秋天不會下雨嗎?&rdo;
蘇州的秋天雖不似6、7月份陰雨綿綿,但是受颱風的影響,雨水是覺得不會少的,但在洛陽,自從入秋儀式那天起,再也沒下雨,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體如此的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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