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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盧氏縣趕墳隊成立之初,算上那些沒事過來打零工的,人數是很多的。直到51的下半年,趕墳隊有了變動,原本每日一結的餉錢變成了每月一開,也不按墳頭給錢每月固定開那麼些,糧食補助也沒有,最多提供給隊員宿舍住。錢少了也沒法打零工,而且每個月隊裡還有定量的任務,那都是必須得完成的,你要是這個月任務沒完成,那餉錢也就少,你要是挖的多到月末也就給那點錢,當地的莊稼漢都老實的回家種地了,沒過多少時間整個趕墳隊只剩下七個人。
曾經那些有錢的地方大財主,在全國解放後也都被抄了家,田地和房屋也都被分給當地老百姓。雖說當時吃不飽飯,但這遮風擋雨的地方倒是不用愁,趕墳隊提供唯一的福利宿舍,當地人自然是看不上的,但外地來的人沒趕上分田分地,也只能將就在遷墳隊裡餬口飯吃,起碼還能有個住的地方。
最後剩下的七個人裡,有六個都是外地來的,他們也在趕墳隊裡幹了有些年頭,算的上是老手,站在墳頭邊打眼一瞧,就知道墳土有多厚,得挖多長時間,動手之前先分工,每天清理墳頭的進度還不錯。
趕墳隊中有一對親兄弟,在隊裡排行老三和老四。兄弟中的哥哥叫李富財,弟弟叫李富德,兩人解放前是武漢老碼頭那的腳伕,只因為惹了事逃到河南,後來在趕墳隊餬口。
腳伕是對舊時候搬運貨物工人的稱呼,在內陸趕著騾、驢、馬等牲畜幫人運輸貨物的這種人被稱為趕牲靈或叫腳伕。這種腳伕的生活很困苦,走南闖北,翻山越嶺,風餐露宿,一走就是十幾天或至數月、數年,全憑兩隻腳謀生餬口。
在漢口碼頭用肩扛扁擔挑運貨的工人也叫腳伕,這幫人則全憑著一副肩膀一根扁擔,靠賣力氣賺點錢餬口。
當時從沈家廟起坡的貨物主要是中藥材,每捆都有300到500斤,最重的有800多斤,得兩排跳板兩條扁擔4個人抬,打起號子才能起坡上岸。有時候,腳伕們要光著身子站在齊肩深的水裡,把貨扛到前灘,再搬到沿江的馬路上。進倉庫一般要扛4到5層樓那麼高,上了頂還要爬八寸的跳板上堆,才能領到一根歡喜。歡喜就是一根上面刻有行號的竹條當做籌碼,幹完活了拿著歡喜可以去領工錢,碼頭上有句老話說了很多年叫“千年扁擔萬年籮壓得腰弓背又駝”。
李家兄弟兩當時就在寶慶碼頭當腳伕,那時候寶慶有個把頭叫胡玉清,手底下的腳伕有上千號人,是當地有名幫會的黑紅會大把頭。
把頭就是幫會的老大,幫會靠收取腳伕的保護費得來的錢,多半是進了把頭的口袋,雖說腳伕是各個行業中最底層,那賺的錢也是最少的,但架不住吃著碗的人多,在碼頭上也形成了一定的勢力。
舊社會的許多行當中,可能碼頭上的江湖氣、行幫色彩是最濃厚的了。武漢老碼頭不僅幫派林立,而且幫內有幫,派內有派,門戶森嚴,錯綜複雜。幫派不同,碼頭的肥瘦不同,為了爭奪貨流量大的碼頭,這幫派之間經常會發生械鬥,互相都下死手,每一次械鬥都得死傷不少人,但只要不鬧出大動靜,當地的政府也不會管的。
黑紅會大把頭胡玉清年輕的時候,只是個小混混,一直在街面上混日子,從來,就沒幹過什麼正經的活。後來到寶慶碼頭,投奔上一任大把頭,他不是腳伕,則充當小弟、打手的角色,因為每次幫派之間械鬥,胡玉清都是衝在最前面,手裡夠猛夠狠,結果就被大把頭看中,給提拔起來。等到上一任大把頭,在一次械鬥中被人偷襲,用刀砍掉半拉腦袋死了,胡玉清是他生前最器重的人,自然成為黑紅會新的把頭。
胡玉清剛當上把頭,就把腳伕們的份錢給加一倍,這讓腳伕們叫苦不迭,原本每天累死累活賺的幾個錢,剛能夠餬口,這下連半飽都吃不上,但卻不敢有異議,要是不幹這個那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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