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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在椅子邊緣重重地拍了一下。&ldo;哈里是他們之中最出色的。可憐的老哈里，是個流氓！可不管怎麼說他是有生氣的！&rdo;

皮拉爾很贊同。

&ldo;是的，他很不錯。他總是笑‐‐大聲地笑‐‐頭向後仰著。噢，是的，我很喜歡他。&rdo;

老人看著她。

&ldo;你喜歡他，是嗎，皮拉爾？哈里對女孩子總是有一手，這倒是像我。&rdo;他笑了起來，這是一陣低低的呼哧帶喘的輕笑。&ldo;我這輩子過得不錯‐‐非常不錯。什麼都不缺了。&rdo;

皮拉爾說：&ldo;在西班牙我們有條諺語，意思大概是：&l;上帝說：你盡可以隨心所欲，然後再為此付出代價。&r;&rdo;

西米恩贊同地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

&ldo;說得對，事情就是這樣。隨心所欲……我就是這麼幹的‐‐這輩子一直是這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do;

皮拉爾說道，她的聲音又尖又清晰，而且顯得咄咄逼人：

&ldo;那你為此付出代價了嗎？&rdo;

西米恩止住了笑，他坐起身來瞪著她。他說：&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你為此付出代價了嗎，外公？&rdo;

西米恩慢慢地說：

&ldo;我‐‐不知道……&rdo;

然後，他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勃然大怒：

&ldo;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丫頭？是誰教你這麼說的？&rdo;

皮拉爾說：

&ldo;我‐‐只是想知道。&rdo;

她的手裡拿著硬紙板，停在那兒，她的眼睛黑而神秘。她坐在那兒，頭微微向後仰著，很明白自己身上的女性魅力。

西米恩說道：

&ldo;你這個該死的黃毛丫頭……&rdo;

她溫柔地說：

&ldo;可你喜歡我，外公。你喜歡我坐在這兒陪你。&rdo;

西米恩說：&ldo;是的，我喜歡。我有很久沒看到過像你這麼年輕這麼美麗的女孩子了……這對我有好處，讓我這把老骨頭覺得熱乎乎的……而且你又是我的骨肉血脈……詹妮弗還不錯，事實證明她到底是最出色的一個。&rdo;

皮拉爾坐在那兒，笑著。

&ldo;小心點，你可糊弄不了我，&rdo;西米恩說，&ldo;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厭其煩地坐在這兒聽我絮絮叨叨，是為了錢‐‐都是為了錢……難道你還能裝作是很愛你的老外公嗎？&rdo;

皮拉爾說：&ldo;對，我不愛你，可我喜歡你，我非常喜歡你。你一定要相信，因為這是真的。我想你以前是很壞的，可這我也喜歡。你和這所房子裡的其它人比起來更真實，而且你說的事情都很有意思，你到處去旅行，過著冒險的生活。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我也希望能那樣生活。&rdo;

西米恩點點頭。

&ldo;是的，我相信你會的……傳說我們家族中有吉普賽人的血統，在我的孩子們中沒怎麼表現出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