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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根本不知道情況亂到什麼程度。&rdo;

&ldo;不，你得說給我聽。&rdo;

&ldo;首先你要明白，最近六個月‐‐不，不止，最近一年爹不太正常。金融上他做出難以相信的蠢事，把好股票賣掉，買進各種投機股權。有時候真的轉手就把錢丟光，也可以說純粹要享受花錢的樂趣。&rdo;

蘭斯說：&ldo;事實上，他喝茶被&l;塔西因&r;毒死，對家人有好處。&rdo;

&ldo;這種說法太難聽，不過大體上你說得不錯。唯有這樣我們才免於破產。不過我們必須非常謹慎，行事要小心。&rdo;

蘭斯搖搖頭。

&ldo;我不同意。謹慎對人向來沒好處。你必須冒點險，發揮一下。你必須追求大目標。&rdo;

柏西說：&ldo;我不同意。謹慎和節約是我們的座右銘。&rdo;

&ldo;可不是我的，&rdo;蘭斯說。

柏西瓦爾說：&ldo;記住，你只是小股東。&rdo;

&ldo;好吧，好吧，不過我照樣有一點點發言權。&rdo;

柏西瓦爾激動地在屋裡踱來踱去。

&ldo;沒有用的，蘭斯。我喜歡你和‐‐&rdo;

&ldo;真的嗎？&rdo;蘭斯插嘴說。柏西瓦爾好像沒聽見。

&ldo;……不過我真的認為我們不可能合作。我們的觀點完全不同。&rdo;

&ldo;這也許有好處哩，&rdo;蘭斯說。

柏西瓦爾說：&ldo;唯有拆股才是合理的辦法。&rdo;

&ldo;你要買下我的股份‐‐是這個打算嗎？&rdo;

&ldo;老弟，我們的看法有天淵之別，這是唯一合理的辦法。&rdo;

&ldo;你若連愛蘭該得的遺產都難以付清，那你要怎麼付我的股份錢呢？&rdo;

柏西瓦爾說：&ldo;噢，我不是指現金。我們可以‐‐呃分一分各種股權。&rdo;

&ldo;我猜穩當的由你保留，投機性最嚴重的由我拿走，是不是？&rdo;

&ldo;你似乎比較喜歡那些嘛，&rdo;柏西瓦爾說。

蘭斯突然咧嘴一笑。

&ldo;柏西老哥，你說得沒有錯。但我不能完全縱容自己的喜好。我還得替派蒂著想呢。&rdo;

兩個男人都看看她。派蒂張開嘴巴又合上了。無論蘭斯玩的是什麼把戲，她最好別插手。她確定蘭斯有特別的用意，可是她不太知道他的目標是什麼。

蘭斯笑道：&ldo;列出來吧，柏西。假鑽石礦、難以接近的紅寶石礦、沒有石油的油田開採權。你以為我像外表看來那麼傻？&rdo;

柏西瓦爾說：

&ldo;當然啦，有些股權投機性甚高，不過請記住，最後也可能極有價值。&rdo;

蘭斯露齒道：&ldo;改變口風啦？想把爹最近買的投機股份和以前的&l;黑畫眉礦場&r;等玩意兒推給我。對了，督察有沒有問你&l;黑畫眉礦場&r;的事？&rdo;

柏西瓦爾皺皺眉。

&ldo;有，他問了。我想不出他要打聽什麼。我沒有多少話可以奉告。當年你我都是小孩子。我只記得爹遠行到那兒，回來說事情不妙。&rdo;

&ldo;那是什麼‐‐金礦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