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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很奇怪嗎？&rdo;

&ldo;是的。我開始沒認出他來。他打扮成一個阿拉伯人，裹著頭巾，身穿長條紋布袍，外罩一件舊軍衣。他戴著一串阿拉伯人有時戴著的琥珀珠子，用手指頭象一般阿拉伯人那樣撥弄著珠子‐‐不過，你知道，他實際上是在用軍隊裡的密碼傳送訊號，是用摩爾斯電碼。他在對我發報。&rdo;

&ldo;他說什麼了？&rdo;

&ldo;先是我的名字‐‐噢，是我的綽號‐‐還有他的綽號，然後是隨時準備行動的訊號，因為可能發生危險。&rdo;

&ldo;那麼，後來發生什麼危險了嗎？&rdo;

&ldo;果然發生了。他站起來往門外走的時候，一個很安詳、很不顯眼、看起來象個做生意的旅遊者拔出一支左輪手槍來。我朝他胳臂上打了一拳，卡米凱爾就逃走了。&rdo;

&ldo;卡米凱爾？&rdo;

他一聽到維多利亞的口氣，立刻把頭轉了過來。

&ldo;這是他的真名字。你為什麼‐‐你認識他嗎？&rdo;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

&ldo;是的，&rdo;她說，&ldo;他已經死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是在巴格達，在蒂歐旅館。&rdo;她很快補充說，&ldo;這件事情一被隱瞞了下來，沒人知道。&rdo;

理察緩緩地點了點頭。

&ldo;我明白了，是那麼回事兒。但是，你‐‐&rdo;他看了看維多利亞，&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被卷進去了‐‐完全是個十分偶然的機會卷進去的。&rdo;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維多利亞看了一會兒。

維多利亞突然問道：

&ldo;你上學的時候綽號是叫魔鬼嗎？&rdo;

理察有些吃驚。

&ldo;魔鬼？不是叫魔鬼。他們叫我貓頭鷹‐‐因為我總戴著閃閃發光的眼鏡。&rdo;

&ldo;在巴斯拉你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叫魔鬼的？&rdo;

理察搖了搖頭。

&ldo;魔鬼，黎明女神之子‐‐死去的神仙。&rdo;

他接著補充說，&ldo;不然，這個詞的意思就是一根老式的塗蠟火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火柴的優點是，在風裡也不會熄滅。&rdo;

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端詳著維多利亞，而維多利亞則心不在焉地雙眉緊鎖。

&ldo;我希望你能把在巴斯拉發生的事兒，&rdo;她馬上說，&ldo;一五一十地對我說說。&rdo;

&ldo;我都告訴你了。&rdo;

&ldo;你沒有都告訴我。我是說，那件事兒發生的時候，你是在什麼地方？&rdo;

&ldo;噢，我明白了。那是在領事館的休息室裡。我在等著會見柯雷頓領事。&rdo;

&ldo;休息室裡還有什麼人？有那個做生意的旅遊者，還有卡米凱爾。還有什麼人？&rdo;

&ldo;還有好幾個人，有個又瘦又黑的法國人，也可能是個敘利亞人，還有個老頭子‐‐我估計是個波斯人。&rdo;

&ldo;那個做生意的旅遊者一掏出左輪手槍來，你就架住了他的胳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