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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笑了笑說：&ldo;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害你們，顏回祖師爺不會答應讓我投胎的。&rdo;以估每亡。

然後。他小聲的說：&ldo;今天的事，希望你們替我保密。因為……&rdo;他嘆了口氣：&ldo;到年底，就是我投胎的日子了，我忍了三年，就是等這一天，你們千萬不要壞了我的事。&rdo;

我們都點了點頭，說道：&ldo;放心吧，我們不會提你的。&rdo;

小鬼沖我們拱了拱手，說了聲：&ldo;幾位，多謝了。&rdo;

然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而我們幾個坐在文廟的蒲團上，一言不發，呆呆的站著。

我問李老道：&ldo;咱們現在怎麼做?&rdo;

李老道笑了笑：&ldo;還能怎麼做?去山東。&rdo;

我的心一熱，然後又微微搖了搖頭：&ldo;你沒有聽到小鬼說嗎?顏回厲害的很，我們不是他的對手。&rdo;

道士笑了：&ldo;這些年。我遇到的厲害的東西太多了。不照樣平安無事的闖過來了?我告訴你一句話，叫邪不勝正。&rdo;

我嘆了口氣：&ldo;但願如此吧。&rdo;

我們幾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吹熄了蠟燭，從文廟走出來了。等我們回到大街上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傳來了一陣雞叫聲，天已經亮了。

我們見鬼的時候，乞丐一直等在大殿外面，但是我們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去了。現在他臉色蒼白，從兜裡面哆嗦著摸出來一根煙。

他使勁的吸了一口，然後用一種歷盡滄桑，疲憊至極的聲音說：&ldo;都是假的?&rdo;

我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但是他已經知道真相了。我只好點了點頭：&ldo;是啊，都是假的。我們這一生，是還不完這些債了，死了之後。也要為顏回當差。&rdo;

乞丐坐在馬路上。忽然嘿嘿的笑了一聲。他把身後的麻袋解開，把裡面的碗掏了出來。拆掉繩子和稻草，然後遠遠地扔出去。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然後他再取出來一隻碗，再摔一個粉碎。

乞丐的袋子裡面還有三十幾隻碗，都在頃刻之間被打碎了。他端著最後一隻碗站起來，將它高高的舉起來。笑嘻嘻的說：&ldo;圖騰，圖騰。&rdo;

我看見那碗裡面全是紅色的痕跡，那是他的血。而這隻碗，也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做完這些事之後，乞丐似乎精疲力盡了。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我們身邊。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ldo;老弟，我知道有一家洗浴中心，服務很好，你想不想試試?&rdo;

我驚訝的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

乞丐擺了擺手：&ldo;行啦，咱們這輩子已經定了形了，別想著再求上進了。不如痛痛快快的玩一場，吃好的，喝好的，睡……嘻嘻，人生在世，就這些追求嘛。&rdo;

我搖了搖頭：&ldo;我們打算去山東。還有機會的。&rdo;

乞丐看著我們說：&ldo;你們真的打算去找顏回?那隻兩千多年的厲鬼?&rdo;

我們三個人點了點頭。

他又問：&ldo;就憑你們三個人?&rdo;

姚東笑著說：&ldo;三人成虎。這隻老虎，也許能把顏回給吃了呢。&rdo;

乞丐點了點頭，笑著說：&ldo;我祝你們旗開得勝。&rdo;這祝福裡面，一點誠意都沒有，幾乎全都是嘲諷。

他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