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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停了下來，維多大笑。他的笑聲具有感染力。她發覺自己也笑了起來。

&ldo;你算是壞透了，德瑞克先生。&rdo;

&ldo;我是個很老道的騙徒，具有高度的技巧。舉個例子來說，只要我拍一封電報，暗示我即將自殺，那麼總很順利地達到目的。&rdo;

&ldo;你應為自己感到羞恥。&rdo;

&ldo;我也不很贊同自己的行為。我的命很不好，萊辛小姐，我想讓你瞭解一下，究竟有多不好。&rdo;

&ldo;為什麼？&rdo;她感到好奇。

&ldo;我不知道。你很不同。我無法對你耍一般的技巧。你那清澈的雙眼‐‐你不會吃我這一套的。不會，我再怎麼自責罪有應得都無法打動你的心的，因為你毫無同情心。&rdo;

她的臉僵硬起來。

&ldo;我不屑同情別人。&rdo;

&ldo;也不顧你的名字？露絲是你的名字？不是嗎？真是一大諷刺。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名字叫做露絲（同情）。&rdo;

她說：&ldo;我不屑同情弱者！&rdo;

&ldo;誰說我是弱者？不，不，那你就錯了，親愛的，缺德鬼，也許是。但是我要為自己說句話。&rdo;

她的嘴唇有點上翹。不可避免的藉口。

&ldo;什麼？&rdo;

&ldo;我過得很快樂。&rdo;是的，他點點頭，&ldo;我過得很快活。我看過了人生百態，露絲。我幾乎什麼事都幹過。我幹過演員、服務生、零工、搬夫以及馬戲團裡的道具管理員！我幹過不定期貨輪的水手，在南美洲一個小共和國競選過總統。我進過監獄！只有兩件事我從未做過，那是就是規規矩矩地做一天事，或是不負債。&rdo;

他對著她大笑。她覺得她應該感到厭惡才對。但是維多&iddot;德瑞克的力量是魔鬼的力量。他能使罪惡顯得有趣。他正以一種怪誕的洞察力注視著她。

&ldo;你不用沾沾自喜，露絲！你並不像你自己所想的那麼有道德！成功是你崇拜的偶像。你是那種最後會跟老闆結婚的女孩。這也就是你跟喬治該做的事。喬治不該跟羅斯瑪麗那小傻瓜結婚。他應該娶你才對。要是他娶了你，那他真是後福無窮。&rdo;

&ldo;我認為你有點在侮辱我。&rdo;

&ldo;羅斯瑪麗是個大笨蛋，一向都是如此。像天使一樣可愛，卻蠢得像豬一樣。她是那種男人會一見傾心，但卻不會持久的女人。然而你‐‐你就不同啦。天啊，如果一個男人愛上你‐‐他是永遠不會厭倦的。&rdo;

他這下可真擊中了她的要害，她突然真誠地說：

&ldo;是的，如果！但是他並沒愛上我！&rdo;

&ldo;你說喬治沒有愛上你！不要欺騙自己，露絲。如果羅斯瑪麗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喬治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跟你結婚。&rdo;

（對了，就是這句話。這就是-切的開端。）

維多注視著她說：

&ldo;這一點，我想你自已跟我一樣清楚。&rdo;

（喬治的手握住她的手，他的聲音帶著感情、溫暖‐‐不錯，是真的……他投入她的懷抱，依靠她……）維多溫和地說：&ldo;你應該對你自己更有信心一點，我親愛的女孩，你可以把喬治玩弄於指掌之間。羅斯瑪麗不過是個小笨瓜而且。&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