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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可能，&rdo;艾琳蘭說，&ldo;喬治是認識一個瑞斯上校。他本來也要參加那次宴會，那天晚上當羅斯瑪麗‐‐&rdo;

她停了下來，她的聲音顫抖。安東尼緊握住她的手。

&ldo;不要再去想它了，親愛的。那很難受，我知道。&rdo;

她搖搖頭。

&ldo;我禁不住。安東尼‐‐&rdo;

&ldo;嗯？&rdo;

&ldo;你有沒有‐‐你曾不曾想過‐‐&rdo;她發現很難將意思用言辭表達出來。

&ldo;你有沒有想過‐‐羅斯瑪麗可能不是自殺死的？她可能‐‐可能被謀殺？&rdo;

&ldo;我的老天，艾瑞絲，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rdo;

她沒有回答‐‐只是接著說：&ldo;你從來沒有這個想法？&rdo;

&ldo;當然沒有。羅斯瑪麗當然是自殺死的。&rdo;

艾瑞絲什麼也沒說。

&ldo;誰跟你作這種暗示的？&rdo;

她想告訴他有關喬治古怪的言行，但是她忍住了，她慢慢地說：

&ldo;那只是一個想法。&rdo;

&ldo;忘掉它吧，親愛的傻子。&rdo;他拉她站了起來，同時輕吻她的臉頰。&ldo;親愛的、病態的傻子。忘掉羅斯瑪麗吧，想我就好了。&rdo;

第四章

瑞斯上校抽著菸鬥，一面思索一面凝視著喬治&iddot;巴頓。

他從喬治&iddot;巴頓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就認識他。巴頓的叔叔曾是瑞斯家的鄉下鄰居。他們兩人幾乎相差二十歲。瑞斯現在已六十出頭，高大、健壯，有著軍人一般的身材，古銅色的臉孔，鐵灰色的頭髮，一對精明的黑眼睛。

他們兩人之間並不曾有過特別親近的關係‐‐但是巴頓令瑞斯想起了&ldo;年輕的喬治&rdo;‐‐早期一些印象模糊的人物之一。

這時他正在想著，他實在想不起&ldo;年輕的喬治&rdo;是什麼樣子。在最近幾年一次偶然的見面機會中，他們發現他們的共同點少之又少。瑞斯是一個外向型的人物，基本是個王國建立者型別‐‐他的生命大部分在海外度過。喬治則是個市井紳士。他們的興趣迥然不同，當他們相遇的時候，只能彼此交換一下&ldo;老日子&rdo;的回憶，然後便是一段長長的尷尬與沉默。瑞斯上校不善於話家常，是一個早期一代小說家筆下喜歡刻畫的&ldo;堅強而沉默的男子&rdo;。

此時，在陷入沉默之中，他正在想著為什麼&ldo;年輕的喬治&rdo;堅持安排這次會面。同時也想著自從幾年前碰面以來，喬治有了微妙的改變。喬治&iddot;巴頓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平凡庸俗‐‐小心謹慎、講求實際、缺乏想像力。

他想，這傢伙很不對勁，像只貓一樣地不安定。他已點燃了三次菸鬥‐‐而且那一點也不像是原來的巴頓。

他從嘴裡取出了菸鬥。

&ldo;好了，年輕的喬治，什麼麻煩事？&rdo;

&ldo;不錯，瑞斯，是麻煩事。我很需要你的忠告‐‐還有幫助。&rdo;

上校點點頭等著。

&ldo;大約一年以前，你本來要去倫敦跟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