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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要追溯的話，大概是學習的能力吧。&rdo;他若有所思地回憶著：&ldo;學習這兩個字，有很多的層次，越往深處學得越慢，可給人的影響也越大。&rdo;

辛棄疾起身關了正廳的燈，只讓橘黃色的夜燈懸在他們的頭頂上。

落地窗因此映著他們兩人的臉，天空中掛著渺渺的星辰。

&ldo;我可以問問，量子傳送的事情嗎。&rdo;

這個問題倒是讓柳恣有些詫異。

他以為辛棄疾想的問題，都是與宋國、臨國，又或者政治哲學有關係。

一個活在千年前的古代人‐‐還是陰差陽錯勘破真相的古代人，問他量子傳送的事情，這性質不亞於動畫片裡的米老鼠突然間開始一臉嚴肅的討論犬儒主義的合理性。

&ldo;你……從趙青玉那裡聽說的?&rdo;他微微支起了身子，語氣穩重了許多：&ldo;想了解什麼?&rdo;

&ldo;這個名詞，還有相關的資料，我在知網和內部資料網裡都查過了。&rdo;辛棄疾緩緩道：&ldo;結果顯示的是，你們對它的掌握還不穩定，也不徹底。&rdo;

這樣說來，確實從各種意義上，這一整個鎮子穿越到他們所在的這個時代，明顯不太像是刻意為之的。

如果真的要穿越，也不應該回到這樣一個物質匱乏科技落後的地方，而應該往更未來的方向走。

更何況，在時國的歷史裡，根本沒有唐宋，也沒有任何自己所學歷史裡的任何東西。

辛棄疾因為心思純粹，做事情也非常簡單直接，所以才會一路誤打誤撞地追溯到所有故事開始之前的起點。

他想看到更宏觀的東西‐‐但是並看不懂。

柳恣聽他解釋完前後的事情，意識到他可能只是對這個技術感興趣，只思索著道：&ldo;目前對我而言，這一切，都只是個意外。&rdo;

&ldo;趙青玉和我說過，你們在2018年，也就是穿越的十二年前，就已經有相對穩定的量子傳送技術，但是侷限於無生命實物以及動物試驗品，不允許做人體實驗，是嗎?&rdo;

他從接觸臨國以來，就一直在接觸海量的資訊，不斷地豐富著自己的認知：&ldo;原因在於，生命在被傳送的時候，靈魂‐‐又或者說是意識，是無法被轉移的，而人們也不能確認那些動物能完成一定的實驗，是因為他們保留了意識，還是隻是大腦裡的條件反射還在繼續?&rdo;

柳恣安靜了一會兒。

&ldo;你研究的還挺認真的。&rdo;

&ldo;如果這個話題冒犯到您，我們隨時可以停下來。&rdo;辛棄疾不自覺地又開始用敬語。

暖黃色的燈光下，柳恣的面龐顯得靜謐而又親切。

他們彷彿只是一對舍友，在睡前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ldo;沒有，那些推測，都無從考證。&rdo;柳恣慢慢道：&ldo;你想問什麼呢?&rdo;

&ldo;他們有辦法，把無生命的實物傳送到時間之前嗎?&rdo;

辛棄疾其實並不確定這個問題是不是對的。

他的腦子裡有些亂。

雖然自己沒有學過量子物理，甚至連初中物理都沒辦法及格，但是很多東西是邏輯上說不通的。

他在柳恣隨手遞的閒書裡，也讀過穿越和類似的小說。

如果未來的人可以穿越回過去，那過去的人應該早就看見並且留證了才對。

&ldo;等一下，&rdo;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