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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國王?還是元老院的尊長?

其他的官員呢?他錢某人也封個將軍噹噹?

&ldo;我聞完你的這根二手菸，就回去繼續寫對應系統方案。&rdo;柳恣只低頭一笑，彷彿把什麼都坦蕩的接了，嗅了嗅空氣中濃鬱低沉的煙味，慢慢道：&ldo;你一句話都不跟我說?&rdo;

錢凡只看了他一眼，繼續不聲不響的抽菸。

男人並不需要那麼多的交流。

何況哪怕他不交流，柳恣也懂他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明睿中學的化學實驗室就被政府給承包了。

四個初高中的化學優等生都被召集過來，高階和特級化學老師也被悉數挖了過來。

柳恣還在辦公室裡加班，只有錢凡一個人過來作為軍部甲方說明需求。

老師們一開始感覺到他身上粗放又肅穆的氣質，都有些拘謹和小心翼翼的。

可真一談論到催淚和煙霧的要求，那些個戴著眼鏡的斯文書生，馬上跟打了雞血似的。

四面黑板全都被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化學方程式，學生們被指揮的跑來跑去，把製備用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開始洗燒杯擦桌子。

一開始錢凡還是所有人的焦點和中心，後頭幾個化學老師說著說著爭了起來，幾個人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又寫又擦，爭論三氧化硫的參與反應的方式，以及燃燒彈的載體組成。

威武兇猛的警察局局長錢凡大人，最後默默的站在他們旁邊，一聲都不敢吱。

這幫讀書人怎麼吵起架來一個比一個兇……

操場也被臨時徵用，用來觀察半成品的燃燒效果。

一幫學生老師站在那看著微弱的火花和膨脹的煙霧，還有人下意識地催促道：&ldo;做筆記!這個反應我之前可是講過三四遍了!&rdo;

錢凡站在那幫老師中間，試圖找存在感：&ldo;我覺得這個燃燒效果很不錯了。&rdo;

&ldo;燃點有問題!煙霧濃度不對!&rdo;那老師壓根忘了他的身份，一揮手就把孩子們往實驗室裡趕：&ldo;回去再改!&rdo;

……行……吧。

第15章 古書

另一個讓柳恣有些頭疼的，就是醫療問題。

鎮子裡一共兩個醫院，平時能動些個切闌尾修骨頭的中小手術，大病什麼的都得往市裡轉。

icu病房不多，還在維持著基本的執行，但大部分的就診和治療已經基本上都停了。

有四成醫生被分去了軍部，不可復產的高階藥物扣下了大部分，頭孢和阿莫西林之類的藥物也被囤了許多。

雖然每個人的命都值錢，可現在比起誰家大嬸大爺的頭疼腦熱肚子疼，更令人惴惴不安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的疫情。

疫情這個東西，可是無常的。

哪怕是現代，禽流感和春秋流感都防不住，更何況是這個全然陌生的古代。

柳恣清楚將來這些鍋都得自己背，但也不得不派兵加強醫院管控，把那些鬧事的大爺大媽都轟出去。

現代的醫療，治療的目標很高。

像小的疥瘡、腸炎骨折之類的病，那是所有人都預設要必須治癒的。

而癌症這種東西，哪怕不知道治不治得好，也要全力試試看。

可目前連熱電廠都沒有足夠的能源開火，藥廠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恢復生產，鎮子裡唯一的幾批藥的存在價值，無異於金山銀山。

這也是非常無言的一個事實：接下來的新病人，可能得不到更深層次的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