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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孩子們則會絮絮叨叨許多，或者流淚或者嘆氣微笑。

小鎮裡的燈火全都如螢火蟲般分散而稀疏，卻也讓夜晚終於靜謐了下來。

只有一個人不光不睡，還試圖拉著人加班。

&ldo;柳恣。&rdo;錢凡黑著臉道：&ldo;你是魔鬼嗎。&rdo;

&ldo;你聽我說完‐‐&rdo;柳恣擺手道：&ldo;我知道現在是凌晨兩點鐘，但是有東西可以幫到你們。&rdo;

錢凡摸了把沒剃乾淨的胡茬，只瞟了他一眼，轉身去換掉睡衣。

柳恣開著車在鎮子裡繞了兩圈，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倉庫旁邊。

&ldo;這裡面是什麼?&rdo;錢凡用手電筒照了下附近，對著旁邊的橫幅皺眉道：&ldo;違禁品集中處?&rdo;

&ldo;嗯。&rdo;柳恣唰啦的從後座拎出一大把的鑰匙出來，示意他把手電筒對著自己：&ldo;湊近一點。&rdo;

他眯著眼翻了半天，最後找到了一把銅鑰匙，開了那捲簾門。

灰塵噗的漫了出來，嗆得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噴嚏。

&ldo;我想想有什麼可以用的‐‐煙花炮仗?&rdo;

&ldo;這些可以用來對付金國的騎兵，&rdo;錢凡搖頭道：&ldo;揚州這樣的大城市，我覺得逢年過節肯定都有煙花，人們見怪不怪了。&rdo;

&ldo;那，大型炸藥?&rdo;柳恣思索道：&ldo;轟掉他半個揚州城，回頭我們開挖掘機重新建?&rdo;

錢凡心想這尊佛怕是半夜來跟自己講相聲的，揉了揉臉道：&ldo;攻城的事情，交給我策劃就行了，我那邊方案都寫了一半了……&rdo;

&ldo;不，&rdo;柳恣轉身看著他道：&ldo;你跟我說，需要什麼?&rdo;

需要……

錢凡看著他的那雙桃花眼，還是如實道：&ldo;煙霧彈?&rdo;

錢凡雖然確實殺過人，但他自己清楚，自己能下得了手，絕大部分人可下不了。

這鎮子裡的人，幾乎都是和平年代誕生的，現在看起來狀態都還不錯，真到了要抹別人脖子的時候，未必有幾個心裡能承受這種事情。

所以瓦解對方的作戰能力，卻不實施屠殺行為，是個非常重要的技術活兒。

煙霧彈第一可以模糊當前視野和遠景觀測，第二可以刺激人的口鼻眼，可以說非常實用了。

&ldo;這個東西，警察局有，但是不夠多。&rdo;他嘆了口氣道：&ldo;宋大城前後八門，總歸要一二十個不止。&rdo;

柳恣一眨眼，明顯是想到了對策。

&ldo;好說，煙霧彈的組成成分一般是黃磷、四氯化錫，&rdo;他拎著那一大串的鑰匙就往外走，語氣輕快了許多：&ldo;做三十個的話，大概四五天就夠了。&rdo;

這一次錢凡愣住了，只匆匆跟上他道：&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咱們鎮子可是有兩個高中的。&rdo;柳恣落下了捲簾門，不緊不慢道：&ldo;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鎮子裡今年有好幾個在全國化學競賽裡拿過獎的‐‐他們的指導老師，肯定也可以借過來幫個忙。&rdo;

&ldo;你想在學校裡集中製造煙霧彈‐‐&rdo;那個面容粗獷的男人訝然道：&ldo;柳恣，那些可是孩子!&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