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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他蒼白的膚色，他的眼睛最是特別。他看我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想躲閃，他告訴我別害怕，我說&ldo;這可沒那麼容易。&rdo;

&ldo;我生病的時候，你來過我房間。&rdo;他說。

&ldo;你記得啊?&rdo;

他點點頭，笑了。&ldo;那之後，我對你有了很多瞭解。&rdo;

&ldo;瞭解我?&rdo;

&ldo;從網路上了解的。我知道你是誰，是做什麼的。我覺得我們如果能談談，應該很有幫助。我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的逃跑計劃。&rdo;

幾個月以來，我一直處心積慮將自己訓練得讓人捉摸不透，目的就為掩藏那一簡單的秘密。可此時，那偽裝的大廈轟然倒塌。我驚得動彈不得。

&ldo;沒人會聽見我們說話。&rdo;艾沙克說。

&ldo;你錯了。&rdo;我終於憋出幾個字。

他仍是那臉讓人快要發瘋的微笑。&ldo;這房間的網路感測器失靈了。只要我在這地方不走，它們就沒用。&rdo;

&ldo;你會這個?&rdo;

&ldo;因為我之為我，因為外科醫生植入我體內的東西，我能影響網路，甚至最高意志。

可能嗎?最高意志是渦克斯集體之總和與主宰，是一個包含型等級系統，其當量處理器散佈於整個渦克斯中心區。即使是核打擊，也只能使之暫時偃旗息鼓。我從沒想過最高意志居然能被影響。不過，過去也不曾有過艾沙克這等人物。自出生以來，他就深得假想智慧生物的生物技術的浸潤。而且他體內的神經植入並非是被動新增到他大腦中的東西，相反，他的大腦卻是圍繞它而再生的。

&ldo;認真的，&rdo;他說。&ldo;至少這會兒，你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rdo;

我的心抨枰狂跳。不過既然艾沙克明顯知道我們的計劃‐‐既然他高聲說了出來‐‐我只好寄希望他說的是事實。&ldo;你真能關閉感測器?&rdo;

&ldo;沒錯，不信你瞧瞧，他們肯定不會對今天的觀察進行分析。&rdo;

&ldo;但如果你都知道……&rdo;

&ldo;你的逃跑計劃，&rdo;他說，(我身子又一縮)&ldo;你掩藏的手法極其高明。脈搏，呼吸，你汗腺和尿液裡的皮質醇殘餘物，好多個星期以來，所有這些標識資訊都呈上升趨勢。不過，這跟情緒低落所導致的現象很難區分彼此。隨機性與推導性指標‐‐你所說未說，所做未做的東西‐‐最高意志需要較長時間才分析得出來。但你終究可能已被發現了。&rdo;那佛祖又笑了笑，&ldo;如果不是我介入的話。&rdo;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ldo;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最高意志已經開始在下結斷。我是據之推斷出來的。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但我估計你是想盜取飛行器，然後透過星際隧道逃往天赤星。&rdo;

&ldo;差不多是這樣了。&rdo;我悄聲道。

&ldo;希望你們能成功。&rdo;

&ldo;意思是‐‐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是想跟我們一起走嗎?&rdo;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ldo;那不可能。我再生重建的時候，一些重要的神經功能都是由網路系統內部的遠端處理器代理執行。在這軀體裡面，我只佔一部分。你應該明白吧?一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