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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是應該戰死沙場的,趙登禹將軍就是提著腦袋去拼去殺的,在中國,從來孝優於忠,忠孝不能兩全時,兩權相較,大部分國人選擇孝,少數人才像岳飛、趙登禹將軍那樣,對母親沒有盡孝,先去盡忠。趙登禹殉國時,其母年逾七旬,備嘗老年喪子之痛;其妻倪玉書時年僅二十七歲,身懷七月身孕,華年喪夫;存世的兒女,其子四歲,其女兩歲,尚不解生離死別,即與父親陰陽暌隔。

今天想象復原將軍的行跡,我熱血沸漾,但又悵然若失,日人寇我之時,先是精英賣國,從汪精衛到周作人這樣的“五四”文人。

趙登禹將軍和他們比起來,是粗人,在民族危如累卵,山河飄搖,一些人物能夠自持,已屬不易,但也是底線,而趙登禹將軍是用一腔子血灌溉腳下熱土的。其實,平常歲月,天下是大人物的天下,到了國家不可收拾的時候,才想起興亡關乎匹夫。如果說趙登禹將軍受多少民國的恩澤,那恐怕不會太大,從小顛沛流離,輾轉溝壑。但是,他內在的一種心理品性和地域性格規定著他制約著他,這根深蒂固的文化一脈在趙登禹將軍的大刀上,也在他的*情懷裡,熠熠閃爍。

趙登禹將軍殉國後,在夜間由北平紅十字會草草掩埋,幾天後,陶然亭內龍泉寺的僧人們將趙登禹將軍的遺體取出,用烈酒和毛巾擦拭將軍身上的血痂。那張臉血肉模糊,但趙登禹將軍圓目怒睜,那是一張不屈而莊嚴的臉,在燭光下,凜凜正氣呈現在出家人面前。方丈用手為將軍合上眼,用一潔白的粗布,覆了上去,棺材上了蓋,打下了木釘。和尚們點上了一炷香,插在上頭,開始誦經。趙登禹將軍被龍泉寺的和尚用柏木棺材在夜間盛殮了,就暫厝於寺內。和尚們崇敬將軍偉岸的人格,在以後的日子就一遍又一遍地給棺材上漆,怕棺木朽腐,那棺木後來就變得鋥亮逼人。趙登禹將軍的棺木在龍泉寺被僧人秘密守護八年,有時和尚說棺木裡有大刀的錚錚聲、馬蹄銜枚疾走的風雨聲……

佛教沒有國界,但和尚有國籍,這些能託死生的大德高僧們,受曹州後生一拜,為將軍,也為我們歷史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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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忠:悲哉,上將軍(1)

這不是任誰都能完成的一個悲劇,這也不是任何一個肩頭都能擔當得下的沉重,悲劇之深,誤解之深,血淚之多,坎凜之多,讓人想到身受磔刑,寸肉被百姓啖吃的督師袁崇煥;這是大悲劇時代眾人釀製的酒,被他獨斟獨酌,也許這酒太烈,稍一沾唇,就能使人肝膽懼裂,但你卻找不到應該譴責誰,應該追問誰,這個民族,這個民族的具體的一分子。

那是幾年前,為了寫作趙登禹將軍,在採訪二十九軍老兵的時候,我提到了二十九軍的主要的主政者,從軍長宋哲元,副軍長秦德純、呂秀文,師長趙登禹、張自忠都是山東人。在日本人面前都是有種的山東漢子,鐵骨銅聲。那個老兵說:張自忠是漢奸,後來變成了烈士。說畢,搖搖頭。

我當時吃了一驚。將軍殉國多年,而漢奸一說還在某些人心裡發酵,不由使我心顫。我不是為漢奸辯誣,對漢奸這個詞,我私下裡是心懷警惕的,記得魯迅先生當年,也曾被“愛國賊”稱之為漢奸,揹負著墮落文人的惡名。

我想到了漢朝的李陵,李陵將軍就是因為沒有死而被俘,就成了漢奸了。司馬遷為之辯誣,也落得了腐刑的下場,含垢忍辱。漢奸這個詞是帶電的,人一觸碰,或者累及身家姓名,或者青史留罵名。

記得也是二戰時期,日軍攻陷東南亞,麥克阿瑟乘坐小船逃走,而一位負責掩護的將軍卻不幸做了俘虜,在戰俘營受盡折磨。日本戰敗後這位將軍被釋放,麥帥伸出雙臂擁抱他,日本帝國在密蘇里戰艦上籤署協議投降,麥帥當著全場所有將軍元帥的面把簽字筆送給了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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