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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孔玉德眯起眼睛接著說：&ldo;只要找到初步證據，立刻通知鐵路空所有交通部門，禁止他離開本市，我會親自會會他，看看到底是我道高一尺，還是他魔高一丈!&rdo;

&ldo;應該是道高一丈魔高一尺……&rdo;鄭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就站在陸銘身後，低聲嘀咕了一句。

孔玉德豁然轉頭盯著鄭越。

鄭越趕緊閉嘴，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樣子。

&ldo;行動之前，所有人簽一份保密協議，剛才你們聽到的知道的，以後你們調查到的，任何有關黑暗契約的資訊，都必須嚴格保密，誰敢透露出去，依法處置!&rdo;孔玉德語氣比剛才還要嚴肅，完全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ldo;孔局，真的有必要嗎?&rdo;陸銘試探著問。

&ldo;絕對有必要，事關重大，必須嚴格遵守規矩!好了就這樣，我去準備保密協議，裝死的也該醒醒了。&rdo;孔玉德說完離開訊問室。

裝死的?除了霍元凱，其餘人都知道孔玉德指的是誰。

鄭越趕緊打電話，片刻之後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人未至聲已到：&ldo;爸!&rdo;

&ldo;文清?&rdo;霍元凱驟然愣住，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ldo;爸!&rdo;又是一聲更清晰更近的呼喚。

&ldo;文清!&rdo;霍元凱騰地站了起來，雙手和嘴唇都開始不受控制顫抖起來，這次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那三十年來已經刻骨銘心的呼喚是真實存在的。

&ldo;爸!!!&rdo;腳步聲越來越近，門口眾人紛紛讓路，霍文清猛地沖了進來，撞在側門上才好不容易停下，紅著雙眼又是一聲吶喊。

&ldo;文清!!!&rdo;霍元凱同樣紅了雙眼，雖然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還有什麼比女兒還活著更重要的嗎?

看著父親已然化作半白的頭髮，霍文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瞬間決堤，撲入霍元凱懷中嚎啕大哭。

&ldo;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rdo;霍元凱緊緊抱住霍文清，將側臉貼在她的頭頂，頃刻間老淚縱橫。

&ldo;嗯嗯……&rdo;霍文清只是點頭，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ldo;我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我的文清回來了!&rdo;霍元凱又哭又笑，經歷過生離死別之後，父女二人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陳虹仰頭抹眼角，韓渺使勁吸鼻子，連陸銘都長吁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都既感慨又慶幸，幸好有鍾離發現破綻，否則這對父女就真的只能永遠隔著鐵窗相見了。

鍾離還想問問關於黑幻蝶的事，卻怎麼都張不開口，即便他情商再低，也能感覺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ldo;走吧，簽保密協議去。&rdo;陳虹拉了鍾離一把。

&ldo;我簽過了!&rdo;鍾離強調。

&ldo;那就再簽一份!&rdo;陳虹瞪了鍾離一眼，強行將他拉出了訊問室。

門輕輕關上，哭聲也被藏在了門後小小的世界中，這片世界雖小，但相信對於霍元凱和霍文清父女二人來說，卻是最美的天堂。

……

簽過保密協議之後，眾人立刻按照孔玉德的命令，對劉別鄉展開調查，全力以赴為偵破此案做最終突擊。

然而，調查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