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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怎麼知道黑暗契約的?&rdo;孔玉德徑直走到霍元凱面前。

&ldo;是家父臨終前告訴我的。&rdo;霍元凱答。

&ldo;你都知道多少?你父親又是從何得知的?&rdo;孔玉德追問。

霍元凱搖搖頭：&ldo;家父從何而知我也不知道，他只是不想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裡，所以告訴了我，至於別的，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rdo;

&ldo;既然他沒有多說，你怎麼知道那幅畫的隱藏價值遠超本身價值?&rdo;孔玉德接著問。

&ldo;因為我思考了半輩子，雖然我不知道黑暗契約到底是個什麼組織，但頭號人物的身份肯定很重要吧，如果透過那幅畫，能夠找出她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就能掌握黑暗契約的核心秘密，價值肯定比畫作本身更高，我是這麼想的。&rdo;霍元凱道。

孔玉德點點頭，這個解釋還算合理，據顏心愛所說，黑暗契約的所有成員都有自己的代號和麵具，大多數情況下，真實身份和長相相互之間是隱藏的，這樣的好處很明顯，那就是一旦有人背叛或者犯罪被捕，供出的資訊有限，對組織的損害能夠降到最低。

當然，只是大多數情況，作為頭號人物，黑幻蝶肯定掌握了部分核心成員的真實資訊，一旦弄清當時黑幻蝶的真實身份，就有可能順藤摸瓜摸到黑暗契約的核心秘密，價值絕不是金錢所能衡量。

&ldo;你將這個秘密告訴劉別鄉，他推倒了你，質問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rdo;孔玉德開始將注意力轉到劉別鄉身上，很顯然，劉別鄉的反應不正常，如果對黑暗契約一無所知，根本不可能反應這麼大。

霍元凱點頭。

&ldo;具體情況回憶一下，越詳細越好。&rdo;孔玉德道。

&ldo;當時……&rdo;霍元凱仔細回憶了片刻，開始儘可能進行複述，或許是年紀大了記憶力減退的原因，過程中幾次卡殼，好在最後還是順利說完。

孔玉德聽後轉頭看向鍾離：&ldo;你覺得呢?&rdo;

&ldo;劉別鄉的反應太過激了，他肯定對黑暗契約有些瞭解，否則不可能明白那幅畫的真正價值!&rdo;鍾離語氣篤定。

&ldo;你們說來說去，黑暗契約到底是什麼?&rdo;陳虹忍不住開口問。

孔玉德抬手示意等會再說，對霍元凱道：&ldo;劉別鄉明顯後悔了，所以你認為是他想弄回那幅畫。&rdo;

&ldo;肯定是他，絕對是他!那天我離開後，當晚就接到個陌生電話，有個偽裝過的聲音威脅我，說他要那幅畫，我必須幫忙，如果我不答應，就要文清的命。我一開始沒理他，他就給我寄了文清的資料，還有照片，有跟在後面偷拍的照片，有家附近的照片，他還說他不止一個人，如果報警就會動手，就算他被抓住，文清也會死，我當時嚇壞了，就答應了他。&rdo;

&ldo;於是你就確定是他?&rdo;

&ldo;不，不止，一開始我只是懷疑，後來他突然通知我，畫寄給了董建華，讓我通知文清取件驗貨，如果沒問題，再由我轉交給他，如果有問題，就直接給董建華。我當時一下就明白了，他就是劉別鄉，他知道那次拍賣的細節，他分明就是想利用董建華當擋箭牌!&rdo;

&ldo;於是你將霍文清拉下了水。&rdo;

&ldo;我也不想啊，但我沒辦法，我什麼都沒告訴文清，她就是幫忙取東西而已!&rdo;霍元凱語氣中滿是悲慼懊悔，眼圈再次紅了。

&ldo;再然後，畫是贗品，他就做好了讓你來犧牲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