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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戀果然中計,她“哦”了聲,主動夾菜給我爸媽哥嫂,完了之後還站起來逐個添酒加飲料,走了足足半圈。
我媽居然吃起菜來了!她抓起唐戀夾來的雞爪就啃,邊啃邊說:哈哈哈!這是我媳婦給我的,我吃,我必須吃!我要慢慢吃。看她那高興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個非常容易滿足的人,點點小恩小惠竟也可以使她高興得合不攏嘴!真是位可親可愛的老太太。
氣氛立即活躍起來,剛活躍大家就樂於往嘴裡送東西,酒水也下得特別快,這回家的頭餐飯我估計又要醉了。
窗外,冷風颼颼地颳著,屋側的芭蕉樹被吹得“嘩啦啦”直響,屋簷下掛著的那排衣服也發出類似的響聲;屋頂的瓦片上還不時有些動靜,估計山坡上的樹枝樹葉被刮到上面來了。我家的破窗戶是不擋風的,這時的晚風毫無遮攔地鑽進來了,在我們的背後留連,卻驅不散我們全家人的融融暖意。我們被夜色包圍,我們全家人的快樂卻可以分解這夜色,在搖曳的燈影中,黑暗距離我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第六章 禮尚往來
這次過年,我在家裡呆到初七,初八那天早上才告別父母前往金城江。記得大哥他們初三就回去了,程兵兩個初五也走了;我決定留下來多陪父母幾天,唐戀當然會支援我的觀點,她要為做個好媳婦打基礎,而在家裡是最能體現這些的。
都還在家的那些天,除了三十晚和初一是在家裡陪父母吃飯外,初二開始我們兄弟仨就分別接受不同人家的邀請。這家剛動筷那家又來請,轉來轉去,弄得整個春節我們的肚子裡全是酒,其他的都裝不下了。人家說過個春節會長几斤肉出來,這種說法對我們兄弟不適用,我們不掉幾斤肉那就算幸運了!魯迅說:牛吃下去的是草,擠出來的是牛奶。我要說:我們喝下去的是酒,擠出來的是虛汗(還帶著酒精成分的)。我們的狀態往往是:在酒桌上是勇猛的,在私底下是萎糜不振的;在親友面前是笑容滿面的,在他們背後是愁眉苦臉的;喝酒當晚是豪言壯語的,第二天卻是不言不語的。
大哥和程兵相繼出門後,我多留下的三天,有兩天依然是在別人家裡過的,沒辦法他們都登門來請,如若不去人家會議論我們眼角高,瞧不起他們。我現在這麼落魄,可不願再戴上那頂“清高”的帽子,況且不少還是從小玩泥巴長大的好友。我們出來多年了,他們留在了家鄉,靠“修理地球”賴以生存,逢年過節他們也需要過去的“老感情”來家裡敘敘舊,我可不希望得罪了他們。
大年初七,我媽無論如何不許我再出去了,因為她聽說我初八也要離開家。早上8點多,我還蜷縮在被窩裡睡覺,聽見旁邊的石磨在響;我抬腕瞄了瞄時間,然後把頭伸出蚊帳去說:媽你大清早的幹什麼嘛?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想再睡,你弄得那麼響我沒辦法睡了!我媽聽到後立刻跑過來,抓著我的蚊帳說:華你醒啦?媽在磨黃豆啊,你明天出門媽今天要做廂豆腐吃。我說:那邊大叔家今晚請我過去吃飯,昨天都講好了,我不去怎麼行啊?我媽說:今晚你哪裡也別去!由媽陪你喝酒,你大叔家如果來人叫你就讓他留下,今晚你必須在家裡吃飯。
我太瞭解我媽的脾氣了,她向來堅持己見,誰也不可能違抗她。她講這些話時我見她把蚊帳抓得緊緊的,有那麼點“拉扯”的意思,我就再也不敢吭聲了。見我不說話了我媽又去推磨,邊推磨邊喝山歌;唱了幾句她又說:今天我要做廂漂亮的豆腐吃。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就下來了。
晚上,大叔家老五老六被我請了來,還有和大叔家同屬個“堡”上的王剛。家裡有酒有肉,還有我媽老早起來做的那廂豆腐;上桌的時候,豆腐全變成了香噴噴的豆腐圓,裝了足有半盆,是我媽花了大半天做成的。
第六章 假戲真做
大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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