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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緊急叫了120, 把人送到了醫院。
手術還沒結束, 馬中州的親戚朋友接到訊息匆匆忙忙趕了來, 一大群人擠在醫院的走廊裡吵吵嚷嚷, 而孝然就站在手術室門口, 一言不發。
後來人被推出來,又往icu走,一群人又烏泱泱地跟上去。孝然也跟著走, 沒走兩步,感到腳下就像拖著一個大石頭, 她怎麼都邁不動步了。
後來段然說:“人沒死, 但是身體多處骨折,頭部也受到撞擊, 剛做完手術,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孝然呆愣了很久, 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會兒, 她才緩緩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
段然說:“不知道。但天台上當時還有別人,大家看到佩妍跟馬中州說了幾句話後,他就從天台跳了下去。聽說兩個人當時都很平靜,沒起任何爭執, 佩妍也沒有推他。是他自己跳的。”
孝然聽著段然的話, 心彷彿受到了重擊, 臉上的表情繃得緊緊的,她一張口,聲音都變調了:“他瘋了?自己跳下去?”
段然的眉頭也微微蹙著, 沒做聲。
“我以為,佩妍在被侮辱後,還會去找他,是因為她還想跟他在一起,她希望他能接受自己。所以這兩年,我一直在暗中找他,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畢竟後來他們沒有見過面,佩妍認定的一切,都是從馬中州家人的嘴裡說出來的,我想,說不定他們還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孝然越說越自責,她說不出話了,慢慢地蹲下去,低著頭,過了好久,喃喃說道:“是我的錯。”
段然跟著蹲下來,摸摸她的頭,輕聲安慰:“不怪你。”
孝然半夜才回到出租屋。
佩妍沒睡,一個人默默坐在床角發呆。她手裡拿著手機,按亮了螢幕,然後一動不動,又看著它暗下去。
她聽到推門的聲音,下意識抬起了頭。一雙烏黑的眼睛茫然又倉皇地看著孝然,那張軟弱又無辜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透出慘白。
孝然看著她,聲音冷冷的:“你跟他到底說了什麼?”她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啞。
佩妍有一會兒沒說話,像是在認真思考孝然這個問題,過了半天,她淡淡重複:“說了什麼。”她的聲音很低,好像自言自語,然後,又極其突兀地笑了一聲,“他說,他現在知道錯了,後悔了,想要求得原諒。可是,我為什麼要原諒?”
她說著,用手捋了一下有點散亂的頭髮,盡力用緩慢又冷淡的聲音說,“他還說,都是誤會。可我不信他說的,所以我對他說,他死了,我就原諒他了。”
她說完,朝孝然笑了。那樣的表情和語調,悲慼,冷酷,又有些古怪。
孝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的眼神盯在她若無其事的臉上,震驚之餘,是沉重,還有心痛。
她皺起了眉,咬著唇仰起頭,望著外頭的月亮,隱忍地撥出一口氣。這是她認識的佩妍麼?佩妍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是不是太殘忍了,殘忍到喪心病狂。
孝然說:“你是不能原諒他,還是不能原諒我?”
佩妍冷笑不說話。
冷白的月光橫在兩人之間,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清清楚楚。這間黑暗的小屋,像是有兩股力氣,在彼此的沉默中暗暗較量著。
忽然間,孝然覺得自己看明白一些事。她的心涼透了,酸透了,幾乎是用哽咽的嗓音說:“這些年,我唯一的好心,餵了狼。”
佩妍嗤笑一聲:“這些年,我活的無比悽慘,狼狽不堪,像一條狗。難道我沒有真心?”她說著,激動地站了起來,眼神變得冷銳且兇狠,“只是因為我喜歡段然,就什麼都變了。孝然,我可以為你做一切,就連我的腿,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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