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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狗仔人生
多年的以後,當我再回想起那段歲月時,才發現青春真是的一本太倉促的書。我甚至來不及寫好扉頁就已經要急急在向眾人攤開,訴說自己的蒼白。
1、“狗仔”人生
師兄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把娛記當作理想的人。其實所謂娛記就是“狗仔隊”書面一點的說法。“我要當一個娛記,這樣我就可以第一時間捕捉到她的資訊,她會唱歌,會演戲,會畫畫,會彈琴,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是我的夢中情人……”我依然記得,師兄說起周慧敏時,那一臉虔誠的表情,可遠在港島的周###肯定不知道,她已經悄悄地影響了一個年輕人的一生。
我一直後悔說,為什麼一進校的時候沒有認識師兄。不然,我的外國新聞史,就不會掛得那麼慘。後來還是花了五十塊錢,從隔壁宿舍那裡打聽到,師兄在我們新聞系是個牛人,不管老師出什麼樣的題目,他都能保證在80分以上。於是我帶著我們宿舍的一幫姐妹來向師兄討教。臨考的前兩天,師兄讓我們帶書過去,偷偷地在小樹林裡,幫我們劃了提綱和重點。按照師兄給我們劃的範圍,我再不要記那些煩的年代和人物,普利策獎也好,太陽報醜聞也罷,統統不在話下。最後的兩條論述題,我更是答得行雲流水,終於我掛了兩次外新史,以79分的高分過關。我仰天大笑三聲,然後去找師兄,兌現請他吃飯的承諾。
師兄已經大四,畢業在即。到了分別的時候,人總是莫明地有些傷感。我很豪氣地在學校對面小飯館裡擺了一桌,叫上寢室裡幾個要好的姐妹,算是為師兄餞行。我去他們宿舍找師兄的時候,遇到曹天宇。他跟師兄一個寢室,因為我們找師兄要複習範圍,所以對我們這幫學弟學妹很不恥。而且他特別和我八字不和,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千方百計地對我諷刺挖苦加打擊。所以平常我連走路都繞著他走,好在他就要畢業了。師兄寢室裡只有曹天宇一個人,我樓上樓下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他的人影。我忍不住了,就問曹天宇,“喂,我師兄呢?”“這兒住的全都是你師兄,我怎麼知道你問的是哪一個啊!”聽他這話我就有氣,他明知我找誰,卻分明在刁難我。“算了,曹天宇,懶得跟你計較。一會兒,你要是看到我師兄的話,記得讓他到學校對面的飯店二樓,我請他吃飯。”
那天晚上,師兄很晚才到,來的時候竟是和曹天宇一起。於爽爽給師兄和曹天宇一杯一杯地倒啤酒。仇恩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眼圈有些泛紅。我們邊喝邊聊,本來很有興致的事到後來竟一片哽咽。於爽爽實在忍不住跳出來了:“大家這是怎麼了,說說各自的理想吧,說說你們為什麼選擇新聞專業。”
“先從我開始吧。我呢,我想做女主播,要麼採訪名人,要麼報新聞可神氣了。俺媽就盼著有一天能從電視上看到我。”於爽爽的話頭似乎真的帶動了大家的熱情,大家紛紛說出自己的理想。仇恩的理想是可以做一個編輯,每天朝九晚五。輪到師兄,師兄那一番對於娛記的職業設想,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震撼。學新聞的人,誰會甘心做娛記呢?可是師兄說,他爸管理著一條電影院線,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免費在電影院裡看電影。一有周慧敏的片子,他就一個電影院接一個電影院地看,直到那部電影在那條院線全部撤演了為止。周慧敏是師兄人生最大的夢想,所以今生今世,已經沒有除做娛記之外,更方便接近她的機會了。
“我看好你,塗一鳴!”於爽爽明顯喝多了,拍著師兄的肩膀,然後就倒了下去。我們拿飯店裡多餘的凳子拼了一張床給她,然後就不管她了。其實我們平時一直是叫他師兄的,倒忘了他也有名字――塗一鳴。只是這個名字以後越來越多的都是用“師兄”二字代替。
“蘇淺,你呢,你想做什麼?”不知道曹天宇是不是打算將來搶我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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