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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這樣的大事，若是此人有疼惜哥哥的心，定然不會帶他走的太遠，很可能先回東宮哥哥的寢殿。

還好，等他回來的時候聽到了寢殿內有哥哥說話的聲音，雖說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是能說話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只是哥哥聲音中的柔軟與依賴，讓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國師，他一定會和哥哥是感情最好的兄弟，哥哥的身邊一定會一直有他的身影，心裡也會有他這個弟弟。

而現在……顧宵懊惱著，猛地一拳打向走廊的柱子，因為用力過猛打得手背鮮血淋漓。

「你便是渺渺的弟弟……顧宵？」楚雁來從寢殿門口瞬間移動到走廊深處，幸災樂禍的看著顧宵把手弄得鮮血淋漓。「和渺渺一點都不像。」

顧宵沒想到離得這樣遠楚雁來竟然還能發現他，慌裡慌張的後退了一大步，眼神裡帶了些許的驚恐。

皇室的容貌大多不俗，顧宵也不例外。面如冠玉的少年臉色發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楚雁來。

「以後不許再偷看渺渺。」楚雁來懶散的瞥一眼顧宵，這人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罷了，對他和顧渺毫無影響，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不過……本尊知道你與國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渺渺，本尊勸你儘快交代，否則……恐怕就沒機會說了。」

顧宵感覺脊背一寒，冷汗直接打濕了內裡的褻衣。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與國師有聯絡？他會不會同哥哥說？會不會哥哥知道後便……不理自己了？

那一瞬間顧宵心思百轉千回，卻如同一個普通少年一般手足無措。

「對了，還有一件事。」楚雁來像是剛剛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但是從他誇張的肢體動作上看，明顯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你哥哥同本尊已經成婚，你最好別存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對外本尊說渺渺是神使，可你要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楚雁來的語氣越說越輕鬆，越說越得意。

這話他自然是不敢當著顧渺說的。首先顧渺定然不會承認，其次雖然有了求歡舞和龍紋，還有圓房這個步驟。若是這個步驟沒有完成，龍族的婚約便沒有效力，若是想拆散容易得很。

不過對這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顧宵，說一說應當沒什麼問題。

想說的話說完了，楚雁來又想起來其他的事情，然後立刻消失無蹤，只把顧宵一個人留在此處。

等楚雁來離開之後，顧宵雙腿一軟，竟直直的摔坐在地上，雙眼發直，額頭上一層冷汗。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不坦白了。

這一邊顧渺躺了一個下午，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一直在思考楚雁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抓心撓肝又想不出來。

最後顧渺完全放棄掙扎，若是楚雁來真的有過分的要求，以他現在的修為完全無法反抗，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

這樣一想，顧渺反而還睡了一會兒。

楚雁來來接他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時分，太陽快完全落山。遠處大片大片的火燒雲鋪滿了大半片天空。夕陽像是一個火紅色的小光球一樣，把周圍照得輝煌而燦爛。

這一次楚雁來還是趁顧渺不注意，直接用公主抱抱著他飛上長夜山。飛的時候夏日的晚風吹拂在顧渺的臉頰上，他的頭髮被吹落一縷，掃到他的頸間，癢得難受。

低頭望去，整個南梁都城都幾乎能一眼望盡。這座擁有數百年歷史的都城，沉默的展示著它曾經的繁華瑰麗。

顧渺也曾置身其中，如今卻更願意置身事外。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長夜山半山腰的宮殿，就在顧渺以為要降落的時候，楚雁來卻沒停下，反而一直向山頂飛去。

「不是要回去嗎？」顧渺害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