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下弦之貳，轆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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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浪費時間。”

兩人奔跑的速度極快，毫不遮掩地從行人驚恐的目光中穿梭而過，零餘子就像是輕巧的羚羊，腳尖輕輕一點，就能跨越十米的距離，可走到一半，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在她身前的巷子裡，有兩個喝得爛醉的醉漢，嬉笑著攔住了零餘子。

零餘子則是可憐巴巴的看向夏商。

“我餓了，能不能讓我先吃點東西？餓肚子的感覺，好難受。”

“隨便。”夏商抬頭望了一眼鑲入夜空的月亮，繼續道：“五分鐘。”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零餘子首先給夏商鞠了一躬，然後用利爪撕破了壯漢的喉嚨，看著同伴的脖子被女孩撕開，鮮血噴湧而出，另一位醉漢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他攙扶著牆壁，雙腿止不住的發顫。

“鬼…鬼，鬼啊！”醉漢體內殘餘的酒精，順著大腿流到了地上，恢復清醒的他，手腳慌亂地朝外面跑去，結果沒跑兩步，就被夏商彈出的劍氣，削去了腦袋。

“你跟那些柱真的不太一樣，他們好像很討厭我吃飯，可對我來說，人就像香噴噴的米飯，我不吃就會餓肚子。”零餘子一邊享用美食，一邊向夏商露出滿足的可愛笑容。

“快點吃吧，到時候我會提醒你。”

夏商也沒閒著，他開啟面板檢視融合進度。

【超敏感知融合中，目前進度16】

“這種融合速度，雖然比吸收五號化合物稍慢一些，但相比於自然融合，還是要快得多。”

其實，這很好解釋，呼吸法能夠增強人的所有感知，而時刻保持斑紋的夏商，就相當於是每時每刻，都在將自己的感知能力放到最大，兩者相互疊加，超敏感知的融合速度，自然會被提高兩倍，甚至三倍不止。

遠處吹來的絲絲晚風，裹挾著人們閒聊時的細語。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息，夏商都能察覺到細微的不同。

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變得微察秋毫，任何事物的細節，在他眼中都被不斷放大，列如牆角邊，搬運食物的螞蟻，夏商甚至能從它身上看到微毛擺動的痕跡。

五分鐘後。

零餘子戀戀不捨地擦去嘴邊的血跡，她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對閉目養神的夏商說道：“我吃完了，雖然吃的不乾淨，但我還是吃完了，畢竟浪費食物是可恥的行為。”

一般的惡鬼，在吃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異樣的表情。

而零餘子則完全沒有，她表現的相當自然，跟平常人吃飯沒有區別。

這不禁讓夏商好奇她的過往。

當兩人走出巷口時，夏商便詢問道：“你是怎麼成為鬼的？”

零餘子露出回憶的神情。

“那是一個冬天，我和我的家人生活這個鎮子上，他們把過冬的糧食都給了我，自己卻被餓死了，可那些糧食並不夠我吃，為了活命，我只能在鎮子裡乞討，可是那些人不僅不給我糧食，還對我拳打腳踢，說我是個可惡的乞丐。

我實在太餓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好可怕，可我不想死，於是我殺死了一個倒在雪地的醉漢，我厭惡那些喝醉酒的人，因為釀酒需要很多糧食，如果把那些糧食交給我，夠我活很久的呢，然而當我打算對他下口時。

那位大人找到了我，他對我說，為了生存而食用其他生命是自然規則，然後，他讓我伸出雙手，接住從他指尖滴落的鮮血。”

“原來如此。”

夏商終於明白，為什麼零餘子這麼害怕死亡和飢餓了。

“伱的速度太慢，還是我來吧。”

夏商一把拎起零餘子和服上的紫色蝴蝶結，雙腿爆發出遠比急速更快的速度，雖然沒有儀器可以測量他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