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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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裡家外全靠這女的在支撐。”村幹部簡單地把夫妻倆的情況向孫天聖作了彙報。

“你真了不起！”孫天聖豎起了大拇指由衷讚美道，“你身上體現了中國婦女堅忍不拔的傳統美德，你平凡的人生有著不平凡的意義！”

“呵呵，我不知道美德不美德，我只知道我的男人病了我就要照顧他，苦點累點不算什麼，我一定要給他籌齊了錢去治病。”女的平靜地笑著說。

“咳咳……”男的還沒開口先咳嗽，“本來應該是我照顧她，誰知道卻要她來照顧我。剛開始的時候我真不想連累她，因為我知道自己的病並不一定治得好。但你看她這麼堅強，這麼樂觀，我又怎麼能失去希望？我又怎麼能不跟她一起堅強？”

“看得出來你們很相愛！”

“呵呵，我們有時也會吵架，但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分開。”男的女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男的臉上還難得地現出了一抹粉紅色。

“錢籌得怎麼樣了？”

一聽孫天聖這話兩人的臉色立刻暗淡了下來，茅草屋裡充滿了憂傷。

“怎麼回事？這二十畝的果樹收成不好嗎？”孫天聖不解地問。

“咳咳……果樹的收成很好，但卻爛在了枝頭上。”男的深深的眼眶裡閃出了淚花，女的咬著嘴唇不吭聲。

“帶我去看看。”孫天聖皺起眉頭。

女的把男的扶到床上躺下，然後帶著這一群領導往屋外走，不遠處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那二十畝果樹林，就是他們等著籌錢治病的果樹林。

紅色的果子掉在地上，紅色的果子爛在枝頭，那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的果子本來意味著希望，但掉在地上、爛在枝頭卻顯得那麼蒼涼。

“前兩年還有人來收果子，但今年果子大豐收卻連賣都賣不出去了……”堅強的女人聲音也哽咽了。

“怎麼回事？！”孫天聖回頭問當地領導。

“是這樣的，窮山僻壤果子的銷路本來就不暢，加上今年各地都是大豐收……”當地領導也很無奈。

“銷路不暢可以到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去開拓市場，再不行可以出口到海外，總之不能讓這些果子白白爛在樹上！”孫天聖又發起了火，把當地領導嚇得心裡發毛。

最後還是鎮領導大著膽子站了出來，鎮領導苦著臉說：“孫省長您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知道自己工作做得不好，但我們這小地方各方面的條件都還不夠，開啟外地市場都很難，更別說向海外出口……”

鎮領導說的是實情，孫天聖想了想也沒怪罪，他說：“好了，這個情況我也已經瞭解了，回去儘快想辦法。我們再往山上走。”

“可山上面什麼人也沒有。”村幹部說。

“沒有人我們也還是要往上爬，一直爬到山頂上。”孫天聖說，他說完第一個抬腿往上爬。

幾十個省市縣鎮村各級幹部都不知道省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們不敢多問，他們跟在省長屁股後面往山頂上爬。

山路越走越小，越往上就越難爬，到最後幾乎已經沒了路。一行人撥開雜草、斬斷荊棘，像是回到了艱苦的革命年代。他們手腳並用、渾身是汗，汗水溼透了衣服、浸透了褲子，汗水流到眼睛裡面澀澀地疼，但他們慢慢就沒人叫苦了，他們越爬越有勁，他們終於體驗到了攀登的樂趣、奮鬥的意義。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爬到了山頂，爬到山頂他們都很有自豪感，有一個年輕的幹部竟然當著省長的面大吼了一聲，吼聲悠悠地在山裡面震盪。

“省長，我知道您為什麼要帶我們來爬山了，您是想叫我們知道攀登的艱難。”年輕幹部走到孫天聖身邊說。

“不是，我是要你們來看看這片大好的河山，看看這片肥沃的土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