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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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狂暈不已，這麼小的屁孩就知道泡妞了，不簡單啊！“弟弟，說我們去泡妞，媽媽不會生氣嗎？”

“她生氣？”李鬼彷彿聽到了天大的冷笑話，笑道，“她恨不得我明天給她抱回來一孫子！十年後我兒子就可以接管李家的事業了。哪兒會生氣啊！媽媽偷偷告訴幾句名言……”故意賣官司，沒了下文。

宋離急切問道：“什麼名言啊？讓宋離哥哥也見識下媽媽的‘精闢’。”

“把自己的妞兒，讓別人說去吧！這是第一句。”

“第二句呢？”

“把別人的妞兒，讓別人打光棍去吧！”

“第三句呢？”宋離受益匪淺，求知心切，接著問道。

“沒了。”

“……”

走在大名府最繁華的萬年街上，叫賣聲不絕於耳，人來往穿梭，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好不熱鬧……就跟現在的菜市場或者家禽市場一樣，不過萬年街的街道衛生比菜市場和家禽市場乾淨多了……

為了這條街道，李家每年都撥出一萬金幣用於維修和平時的衛生打掃。街道左右寬十米，兩邊各留出兩米擺攤的地，中間留出六米寬的馬路拱人畜行走，雖然每天的人流量奇大無比，但從沒見堵車現象。

“糖葫蘆嘍！誰買糖葫蘆，正宗的大名府糖葫蘆……走過路過不容錯過……”

聽到有人叫賣‘糖葫蘆’，宋離駐足，凝望花團錦簇的糖葫蘆，有山楂的、有蘋果的、有橘子的……糖葫蘆上除了沾有糖稀，表面還糊著一層吼吼的白沙糖，看上去很美麗……白色的膚色，內裹著紅色的糖稀，再向裡是酸甜的山楂或者各類水果……

看到眼前的糖葫蘆，宋離驀然回首，回憶襲來，潸然淚下。

……

一個約莫四歲的小孩，穿著骯髒的‘乞丐服’站在熱鬧的小集市中間，陣陣凜冽的北風從他乞丐服上的洞洞灌進，刺骨的涼風促使他打了個顫慄，雖然剛吃了半碗別人吃剩下的拉麵，已感覺不到飢餓，但單薄的衣服如何能抵得住凜冽的寒風啊！

他哆嗦著身子往集市外擠，擠過擁擠的人群，經過一陣的擁擠，身子竟然不冷了，駐足停留在賣糖葫蘆的身旁。抬頭看到那紅紅的連成串的東西，眨巴下眼睛，指著糖葫蘆問道：“叔叔，這叫什麼啊？”

“糖葫蘆。”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蹲下身子，憨厚地笑著回答道，“小朋友你買幾個啊？”

“我？”小孩把凍得流膿的小手伸進口袋，掏出兩張皺皺的一毛的紙幣，遞給中年人，問道：“叔叔，這夠買幾個啊？”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沒有去接小孩手中的兩毛錢，笑道：“小朋友，我這最便宜的糖葫蘆是5毛錢一串，那種外面撒著糖的糖葫蘆一塊錢一串……”

小孩的笑臉頓時被中年人的話扼殺了，臉上露出些許失望，但他並沒死心，接著問道：“叔叔，你的糖葫蘆零賣嗎？”就算只能吃到一顆山楂，自己的心願也達到了。

“零賣？”中年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驚訝道，“我不零賣。”

小孩失望地將那兩張皺皺的紙幣塞進口袋，轉身走進人群。

“小孩？”中年人見小孩欲走，婉言道，“你要湊夠了4毛錢，叔叔就賣你一串。”中年人伸手欲摘下一串送給小孩，可他的手伸到中途卻停了下來，窮困潦倒的他也捨不得幾毛錢啊！看著小孩小孩消失在茫茫人群中，一顆眼淚砸在腳邊的泥土上，蕩起層層塵土……

三天後，小孩一手插兜，滿臉歡喜地向中年人跑來，由於跑得太快，一時沒剎住腳，和中年人撞了個滿懷，離開中年人懷抱，笑道：“對不起，叔叔。”之後套出四章髒兮兮的一毛的紙幣，道：“叔叔，我有錢了，不過只有四毛錢……”一臉乞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