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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遠端攻擊手們第一個相應，火球冰錐，箭矢子彈，鋪天蓋地地朝著副本boss淹了過去，賀無寧只看見它的血條飛速下降，幾乎是一個眨眼就掉落了20。

他原本也想幫忙打兩下的，但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己似乎插不太上手，索性靠著奶茶車，觀賞這場暴力美學。

五隊那邊還帶了不少技術部支援的測試兵器，大概帶了兩門炮十幾把槍還有一籮筐炸丨彈，就連羿羅都忍不住說：「這是不是多少有點過分了？」

怪物血量飛速降到50，賀無寧忽然和它對上了視線，他心中一突，熟悉的不祥預感來臨，他收斂笑意：「來了。」

怪物猛地加快了攻擊頻率，老藤怪彷彿一下子聰明瞭起來，藤蔓直接從地面冒出攻擊，迅速破壞了兩門炮——它的藤蔓猛地朝著賀無寧襲來。

「賀無寧！」

賀無寧自己還沒有拔刀，滿場的作戰員都察覺到了危險，齊刷刷回頭大喊一聲，他一時間被鎮住，眼睜睜看著其他人前僕後繼，捨身攔在他面前，把襲來的藤蔓層層截斷。

剛剛舉起盾攔在他身前的羿羅：「……差不多行了，怪都讓給你們打了，這裡能不能給我留個表現的機會？」

賀無寧抬起頭，他幾乎可以確認老藤怪剛剛活了，他明顯是針對自己的攻擊，但是……

在把副本戰差點變成攻城戰的人海戰術面前，即便是有了管理員許可權碎片的異常強度怪物，也根本施展不開。

賀無寧仰頭看著他，老藤怪節節敗退，血量平穩下滑即將見底，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有一點不安。

刺啦的電流聲再次響起，但這次世界之聲開口了：「接收到難度調整要求，正在確認管理員許可權……認證成功，副本難度調整——噩夢級。」

「歡迎來到噩夢植物園，祝您遊戲愉快。」

賀無寧下意識握住了手裡的唐橫刀：「噩夢級？」

羿羅臉色難看：「薛尋收到的情報裡，目前發現的副本最高難度只有困難級……誰知道還有噩夢級！」

但老藤怪的血量已經見了底，即便在這種時候突然提高副本難度，似乎也已經是垂死掙紮了。

但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忍不住蹙起眉頭往前一步：「都小心一點！」

下一瞬間，老藤怪的血量清零，但它沒有立刻死亡，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它開口，彷彿乾枯沙啞的老人聲音：「沒有人能從噩夢全身而退，你們必須留下一個人。」

沒有人停下攻擊，但無論什麼樣的攻擊打在已經清空了血條的老藤怪身上都沒有絲毫作用。

它的目光越過眾人，和賀無寧對上，沙啞陰翳地笑了一聲：「擁有管理員許可權的玩家賀無寧，我是為了你而來的，現在，我給你選擇的權利，你選擇讓誰作為我最後的祭品？」

「這是噩夢難度我才能使用的最後的技能，燃盡我最後的生命，帶走敵方一名玩家。」

「好了，告訴我你選擇的名字。」

賀無寧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名字？」

「對，祭品的名字。」老藤怪笑起來，「來吧，快點選擇吧，不然我就隨便選了——這個擁有嘲諷技能的小女孩怎麼樣？雖然她比起其他人有些弱小，但我更偏愛細皮嫩肉的小姑娘。」

「還是這個十分幸運的傢伙呢？運氣這種東西向來很麻煩，不如先在這裡殺了他……」

賀無寧往前一步：「我選賀無寧。」

「喂！」羿羅瞬間變了臉色。

賀無寧回頭看了他一眼，羿羅愣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似乎有什麼把握。

賀無寧重複了一遍：「我選賀、無、寧。」

邢越怒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