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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另一個男人打斷他，「老李，快別說了。」

老李不理他，堅持說完：「我是在想，如果真的找不到第四個哭泣的獨眼女人，副本的意思，是不是要大家人工造出一個哭泣的獨眼女人？

哭泣好說，關鍵是獨眼。

有人琢磨，「不知道弄個眼罩算不算……」

老李說：「應該得是真獨眼吧。我仔細看過新手指引，裡面說，玩家在副本里受到的這種傷害都可以恢復，就算眼睛沒了，一出副本就回來了，關係應該不大。」

那個女健身教練瞪了他一眼，「是因為任務要找的是哭泣的獨眼女人吧？要是哭泣的獨眼男人，你還想得出這種餿主意嗎？」

旁邊的短髮女孩也說：「白教練說得對，還『關係不大』，那誰挖眼睛的時候，公平起見，你也陪著挖一個唄？」

寧鴿看了老李一眼，用手指沾了點洗手液，在洗手檯上的鏡子上畫了個橢圓。

她在橢圓上添上幾條頭髮一樣的波浪線，又畫好五官，只缺一隻眼睛，一個獨眼女人出現了。

然後在她眼睛下點了幾滴眼淚，又用手抹掉。

什麼都沒發生。

她又伸手接了點水，點在另一邊的眼睛下面，也抹掉，手環仍然沒有反應。

寧鴿這才說：「任務裡讓我們『找到』哭泣的女人，說明哭泣的女人是本來就存在的，自己畫出來的應該不行，估計你想的挖眼睛也很可能不行，不到山窮水盡，先不用想這個。」

老李訕訕地不吭氣了。

歐文看了看手環，說：「呦，對面陣營也找到第三個了。」

寧鴿點點頭，「我想把這間影院重新再查一遍。」

這裡的地方不算大，東西不止不多，甚至算得上非常少，檢查一遍並不難。

有了洗手間管道貼紙的經驗，每個人都在認真地檢查各種邊邊角角，唯恐哪裡再藏著張貼紙。

不只放映廳裡，外面的沙發和茶几也都找過了，那個叫宋嵐的清秀男生很心細，甚至把每個綠植盆栽都挨個搬起來，看了看下面。

就是沒有。

還剩十分鐘了。

寧鴿站在放映廳門口看著大家忙，眼睛一點點掃過去。

歐文把他的躺贏風格貫徹到底，時間這麼緊迫，仍然一點也不著急，摸摸這裡，動動那裡，看著像是在找線索，其實根本就是在玩。

他轉了一圈，過去研究那幾張海報。

幾張海報寧鴿早就仔細看過了，並沒有和哭泣的獨眼女人有關的東西。

歐文趴在那張空房間的海報上，研究寧鴿說過的牆上的畫，大概嫌棄看不清，舉起手，扭了一下上面的射燈。

射燈架在一個從天花板吊下來的金屬支架上，燈頭竟然是可以轉動的。

他一掰，他的影子就跟著一動。

寧鴿：！！！

寧鴿跑到海報前，踮起腳，也伸手去夠射燈。

夠不著。

歐文笑道：「小矮子，你想……」

話沒說完，就被人拉著衣領，拎到旁邊去了。

裴寒抓住燈頭，簡潔地問寧鴿：「要照哪邊？」

「那裡。」寧鴿指了指休息區沙發那邊。

這裡光線暗，那副「哭泣的女人」海報上的射燈又在最角落，它一轉，就斜斜地照過去，在對面牆上投下影子。

有沙發的，茶几的，盆栽的，一大片。

寧鴿問裴寒：「其他幾盞射燈能動嗎？」

並不能。裴寒試了一遍，另外幾張海報上的射燈都是固定的，只有這盞可以轉，而且角度有限。

寧鴿仔細端詳了一下牆上那片影子，跑過去，稍微挪了挪一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