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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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連自己的過去也不清楚嗎？”女娃好奇地問道。

靈月虛搖搖頭，說道：“過去如同將來一樣模糊不清，我取下了自己體內的一滴血，像推算天地的秘密一樣推算自己的命運，可是天地乾坤之力阻止了我，將我拉入了的眾生世界之中，讓我迷失了自己，讓我再也不能隨心自如地推算萬事萬物。”

“那應該是天的懲罰，可是從極淵回來之後，我禁不住再次推算自己的命運，我將東海之水化作連天的浮雲，在寬廣無邊的雲層上寫下了自己能回憶起的種種，可是連天的浮雲四下散去，大地在我的腳下四分五裂，我看見諸神化作白光消失在我的眼前，寬闊無邊的諸神之界化為雲煙，我茫然住手，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的舉動改變了整個世界，天地之力再次將我的力量帶走。”靈月虛說道。

女娃呆住了，她從來沒想到一直陪伴在身邊的靈月虛身上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秘密。

“可是你還是要推算自己的命運？”女娃問道。

“我很奇怪，天道為什麼不直接阻止我，神仙有天劫，可是我卻沒有，諸神或消失，或被封印，可是我卻一直活得好好的，一直可以睜眼看著這個世界，永遠也不需要睡眠。”靈月虛無奈地說道。

“當然，我的力量也在日益減弱，也許這才是我的劫數，與諸神所受的天劫不同，我的劫一直在緩慢地，不知不覺地進行，天譴責我這個一直偷窺它秘密的傢伙，可是當我生出厭倦的時候，它又誘惑我去揭開新的秘密，我很好奇，為什麼會具有這種能力和好奇，於是我第三次推算自己的命運。”靈月虛說道。

“就是這一次？”女娃問道。

靈月虛點了點頭，“最初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可是很快地我發現自己的力量突然加快了流逝，第一次我感到真正的疲倦了，我想將自己的命運抓在自己手中，可是一連下來反而失去了更多曾經擁有的，也許這就是逆天行事。”他說道。

“你一直都想到過放棄嗎？”女娃問道。

靈月虛搖了搖頭，“現在已經無所謂放棄了，即使我還有心，但也已經無力，我的思想一刻也不曾停息的奔跑了無數個歲月，現在是應該讓它好好休息一陣了。”他說，“我將在冰雪世界中沉睡，也許會化作一尊雕像，也許會變成一朵雪花，沒有人可以找得到。”

“難道連我也避開嗎？”女娃問道。

“無所謂避開，當我的精神意識在沉睡中拂過冰雪世界的時候，你可以感應得到我的存在，即使在沉睡中，你也可以感應得到我的呼吸，這個世界將會變成我的夢，而你將會在我的夢中出現，如同在現實中一樣。”靈月虛說道。

一株白色的奇樹從山頂長出，白色的樹身，白的葉，白的花，“當我沉睡過去的時候沒人可以找到，可是甦醒的地方卻是這裡。”靈月虛說道，他從懷中取出那支竹笛，“你將這個交給冒險王，讓他到這裡來，我會在夢中傳授他一切。”

女娃接過笛子，“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她問道。

“我不會永遠沉睡，總有醒來的一天，你只需要記得這句話就是了，你知我心，勿須多言。”他回答道。

“那麼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女娃說道，“我要你醒來後幫我找到父親，這一點你不能拒絕。”

靈月虛笑道：“這有何難，天涯海角，浩瀚星空，我陪你一塊尋找就是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忘卻了呢！”

女娃轉身離開，數步之後，她回頭望來，奇樹周圍飛雪飄飄，靈月虛已經不在，她知道他一定沉睡過去了，沒有人能夠將他找出，即使是她也不能。

她舉起手中的竹笛，悠悠笛聲響起，那是風兒拂過笛眼發出的聲音，夢中的他一定又在吹奏幻音神曲了，她感應到了他的呼吸之氣，彷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