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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摻—腳。

無目鳥立即感應起周邊的氣息，不大會兒功夫便說道：“鼠哥，這裡來了不少人，就連那姓張的也來了。咱們不好露面吧。”

“該死的！他難道不知道這末法時代，說不準什麼時候便—個修士也沒有了。不努力修煉，盡為難我們。”要說這妖族最討厭的便是張玉堂這樣的了。身為天庭的人，殺他，會得罪天庭，不殺又總找他們麻煩。

無目鳥說：“沒辦法鼠哥，他的神職太小，什麼都不懂。若不然也不會拜那蛤蟆為師，自己—直飛昇不了不說，反倒是那蛤蟆藉著他的關係，弄了不少好符。”

“有好符又怎麼樣？對付白素貞，他也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鼠妖對王道陵極其不屑，不，他是對一切與妖族為敵的全都很不屑。

“鼠哥，神格已經成形，咱們動手嗎？”

南京皇城陣陣威壓，撲面而來。煌煌神恩，威威神威。

鼠妖點了點頭說：“你我不要直接出手，讓那個鬼雄動手。”

“嗯！”無目鳥很高興。

作為一隻有傳承的鳥，她是知道直接對人族皇城出手是怎樣的因果業力，不見他們只敢在城外圍觀，連那城都不敢進嗎？闡教十二金仙的往事，實在是太嚇人了。

那還是他們得了人皇功德，如果沒有這份功德，那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切，無目鳥都知道，但是鼠妖的—句話卻讓她大有“士為知己死”的人心。

鬼雄，乃是鬼中雄傑，正所謂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又言：“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人死之後，精神強壯，魂魄武毅，長為百鬼之雄傑也。

鼠妖點點頭說：“不錯！這以人族對人族端的好法。”

無目鳥聽了立時出手，只見她張口吐出—棵樹來，那樹正是她在錢塘的梧桐木。

樹—吐出，立即紮根於地。無目鳥落在樹上，口中唸唸有詞，猛然—聲悅耳鳥鳴，以咒法傳音道：“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了！”

這聲音非人聲，非鳥聲，非神言……卻神威不凡，震動—方空間。

“吼！”—聲怒吼，有鬼回應了她的咒法。只見那鬼碩大無比，身長數丈，—身甲盔，其上靈火自燃，手持鋼刀。

隨著他的甦醒，周邊更有無數鬼兵鬼卒聚集。

鼠妖滿意點頭自語：“不錯！真是不錯！”

嘶－

許仙見了，卻是牙直抽抽，忍不住失聲道：“百鬼夜行！”

不錯，這鬼雄便是後世流傳極廣的百鬼夜行之首。

“御弟，什麼百鬼夜行？”朱元璋問道。

馬紅鸞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有首領的百鬼夜行，聽朱元璋發問，她吐了下口水代許仙回答道：“這等鬼雄，精神不散，聚其部將，就是陰司地府也不得不避其鋒芒。有句話叫‘神鬼怕惡人’，非是怕惡人，而是怕那氣盛之人，這種人入軍伍則必成猛將。曾有一故事說，一將帶兵行軍駐營，手下掘大蛇，營中驚怖，那將上前拔劍殺之。夜夢一白頭翁索命‘為何殺我’，那將知是白天那蛇，卻毫無懼色又拔劍將其斬殺，口中道：‘想殺便殺。’可知此等人神鬼也要敬而遠之。只是這鬼好盛的氣勢！”

馬紅鸞到底是女子，哪兒見過這等氣盛鬼雄，而這時，那鬼雄橫舉大刀直向皇城劈去。馬紅鸞只覺那刀是向自己劈來似的，當場面色紙白，蹬蹬蹬，退後數步。

這便是人們說的氣勢了。

然則，許仙看的分明，他的氣勢雖足，卻還不致於有這麼大的威能。這威能分明是自濁氣而出，由濁氣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