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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賢被攙扶起,突然淚如泉湧一般。害怕帳外有人聽到,又趕忙捂住嘴,低聲抽泣。韓嘯月見狀,趕忙扶他坐下:“那……你先別哭。我都不知道你因何而哭啊?”說話間,有些慌亂。
李景賢沉了沉氣,總算止住了哭聲,手在胸前不停地撫著。頓了一下,才緩緩道來:“將軍和令尊實為我的恩人。當年,將軍你刀劈李仁罕,可有此事?”
“有此事不假。不過,你和李仁罕……有什麼關係?”
“將軍可知,那李仁罕正是我的殺父仇人!”說著,李景賢從懷中取出一把斷掉的匕首,已經鏽跡斑斑,卻還依稀能看到殷紅色的血跡。
“此物是……”韓嘯月看了半晌,看不出究竟。
“此物是我從李仁罕身上搜到,上面還沾有他的血。我一直想要找到將軍和令尊當面致謝,無奈我身份卑賤,不配與您相見,所以一直收藏著這把匕首。可能您還不知道,您這一刀不光劈死了李仁罕,而且還劈斷了這把匕首。”說著,李景賢捧上匕首給他。
韓嘯月接過匕首,端詳著,腦海中回想起當年初上戰場,年輕無畏,請纓刀斬李仁罕的場景。一晃多年過去,不僅父親英年早逝,自己一身的本領也被廢的乾淨。
李景賢見他不語,問道:“將軍,不知令尊現在何處?江源城失陷,朝廷裡都在傳著您與令尊不戰而降。”
聽到這裡,韓嘯月將匕首交還給他說道:“實不相瞞,家父早在江源城城破之前就已殉國了。”
“啊!那可真是遺憾,沒能一睹韓老將軍威容……”
“話說,為什麼朝廷之中會謠傳是我父子二人叛國的訊息呢?這話若傳到陛下的耳中,我可是犯殺頭之罪啊!”
李景賢嘆口氣道:“實不相瞞。韓氏父子叛國的訊息正是出陛下的手諭。不過將軍放心,將軍一家老小並未受到牽連。”說著,李景賢緊鎖眉頭,“而這正是令我存疑之處。如果將軍真的叛國,為何不將將軍滿門抄斬?所以我肯斷定,皇帝陛下是知道江源城破並非將軍之過。而將軍和令尊,僅僅是朝廷的替罪羊而已。”
韓嘯月聽罷,長長嘆口氣道:“那照這麼看,都城我是回不去了!”
“沒錯,將軍如果不回去,一家老小可得以保全。倘若將軍露面,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啊!”
韓嘯月點點頭。這話同樣是餘正梅曾對他的勸告,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李景賢站起身道:“將軍,我看,不如就先以胡陽之名在此處棲身。將來若有更好的機會,再想辦法不遲。”
“只怕,我終究是不能為叛軍效力。”說著,韓嘯月看著李景賢問道,“那麼,你是如何加入叛軍的呢?”
“說來話長啊!”李景賢在帳中慢慢踱步,說道,“誠如方才所言。支撐我一直活下來的,是為了報殺父殺母之仇。得知李仁罕已死,我便開始沒有了目標。”說著,一指隔壁大帳道。
“你口中的叛軍頭目,正是我的大哥張世平。就在那時,我投奔了他,替他看管賭場,他對我有知遇之恩。可惜,時運不濟,朝廷的官兵要強徵我們當兵,不僅砸了大哥的賭場,還將南陵城周圍十幾個村鎮的男丁全都綁了起來,不願當兵的被當場殺掉。”
“天子腳下,竟有如此血案發生嗎?”
“天子腳下?”李景賢輕笑道,“徵兵詔令發自皇帝,你可知道?”
“這……”韓嘯月被問得無言以對,此刻感覺自己似乎正在替皇帝蒙羞。“可我聽說,那張世平是南陵當地豪強,又為何因為一處賭場而反叛呢?”
李景賢繼續說道:“其實,大哥是見官兵如此欺壓百姓,才揭竿而起。我們都沒想到,隊伍居然短短數日,便壯大到了一萬人的規模。”
“所以,你們就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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