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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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退出大河派，再不踏入錦林兩州，我可以給你們解毒，放你們一條生路。”面無表情的臉上有幾分糾結，肖晨終是說出了這句話。

他想過要眾人自廢武功，想過讓他們自斷手腳，可這種話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句發誓而已。

儘管誓言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十分重要，可是背信棄義，違背誓言之人也是不少。

肖晨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掉那些威脅自己的敵人，可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的心又軟了。

說假慈悲也好，偽善也好，這些人即便被肖晨治好了，恐怕也對那大河派再沒有了歸屬感，不會威脅自己了。

漫長的沉默裡，只有大河派弟子那粗重的喘息聲，實在是肖晨給他們的映像太過兇殘，缺乏可信力。

一箇中毒之人已經瀕臨死亡，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其最先承受不住，用盡力氣出聲喊道：“在下發誓，退出大河派，此生再不踏入錦林兩地，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還望肖莊主救我……”

既然話已經出了口，肖晨也就沒有猶豫，直接喂其服下了抽髓粉粉的解藥，左掌貼於其後背，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那五毒的毒素直接吸收進了自己體內。

毒素既去，這人的臉色也從青紫之色恢復了正常，只是中毒已深，身體虛弱不已，只是勉力跪伏在地，向肖晨行了一禮，“謝肖莊主大恩。”

其餘弟子見得這人被救了性命，當即放下了所有的顧慮，連連賭咒發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其實這些人一多半中毒不深，即便肖晨不給他們解藥，只要好好運功驅毒，最多半月即可恢復，只是此間不能大幅度運動，唯恐血液迴圈加快，毒氣攻心而已。

那些簡單中毒較淺的人肖晨只是給了其一枚解毒丹，中毒深的給了抽髓粉解藥，用《化功大法》的特殊內力將毒性化為己用。

這些人中少有練氣成液的存在，只因那含沙射影的毒素，只要不是當場死亡，練氣成液服用一顆解毒丹還是能夠自行排毒的。

小型門派中，練氣成液的弟子長老是不可或缺的戰力，又怎會吝嗇一顆解毒丹。

在那些弟子千恩萬謝下，肖晨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含沙射影還未填裝好，牽了拴在五里之外馬匹，其只是輕磕馬腹慢慢走在官道之上。

這江湖本是沒有正邪之分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像在那夏國，魔門之人自稱聖門一樣。

所謂正道魔道，大多是因為功法的原因，魔道中人有那嗜血成狂的絕世兇人，道門中有那斬妖除魔的蓋世豪俠，即便是一向講究慈悲為懷的佛門，豈不聞還有那怒目金剛。

究其根本不過是殺人而已，有能有多大的差別，正道多奸佞，魔門多叛徒，自古如此。

因為所站的立場不同，思想不同，在普通百姓口中才有了那正邪之分。

輕輕嘆了口氣，肖晨卻不知這正邪到底該如何區分，江湖很亂，亂到多年來秉承的觀念都即將被粉碎。

原本所期待的快意恩仇，經歷的多了也覺得只是人的一己私慾，人命賤如狗，這就是江湖中的現狀。

江湖中人只在乎此時名震大江南北的那些武林高手，何曾在乎過那敗者的慘狀。

俠以武犯禁，在這王權無法貫徹的武俠世界，更是顯得突出和現實。

即便樂子巖言傳身教了不少，肖晨本身也經歷了不少，可是其依舊有著自己的堅持。

保護那些自己所珍視的人和物，這是肖晨的堅持，一路走來除了最初帶著功利之心，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其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未按照最初的意願發展。

摸了摸懷中的紫檀木小盒子，肖晨從思緒中退了出來，第一次下定決心要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人和物，不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