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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本來就樣貌姣好，五官精緻端正。再加上楚凝已經確定自己確實是喜歡面前之人，不過是對視著，便覺得心跳加速。

「楚楚終於想起我了。」謝珩見楚凝空下來，便往前幾步，輕柔地把楚凝袖子上的兩隻小肉手拉下來，把楚凝摟進了懷裡。

淡淡的竹葉清香撲進謝珩的懷裡，謝珩摟著楚凝的腰，緩緩的輕撫著。他心裡微微有點澀，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楚凝沒有掙扎，心裡卻一直在猶豫，從謝珩離開就開始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謝珩孩子是他的，畢竟孩子也是謝珩的血脈。

可是他不知道謝珩的心意，也怕謝珩會討厭孩子。但是他看到了床頭的畫，每一筆一劃都透著情意。後來他在床下也發現了幾個箱子，裡邊的紙張更加陳舊，一看就是前兩年的。

既然如此用心……那是不是代表著謝珩對他……也是有情意的。

「其實……嬌嬌和珏兒……」楚凝猶豫著開口。

「是我的孩子，是嗎？楚楚。」謝珩閉上眼睛提前打斷了楚凝的話。他的表情很放鬆，藏在衣袖裡的手卻悄悄握緊了。

「你……猜到了？」楚凝有些驚訝謝珩直接猜了出來，畢竟當初鄭太醫說他無法有孕的。不過他不確定謝珩對孩子們到底是什麼態度。

「自然能看出來。」謝珩的懷抱收緊了一些，勒得楚凝渾身發痛。「我很高興……楚楚……很高興你願意生下我們的孩子。」

他微微低頭，輕吻著楚凝的額頭，「但是以後……不許再離開，尤其是不許以這種方式離開我。」

「可是……」楚凝想說他名義上已經去世了，現在的他就是普通百姓，他的孩子……也是沒有乾君父親的私生子。

「名分我自然會解決。」謝珩見楚凝沒有反駁，「過些日子便著手恢復你的身份，然後明媒正娶你為我的皇后……楚楚覺得可好？」

「你……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假死離開嗎？」楚凝心中覺得怪異，明明謝珩就站在他面前，一切都好，但是他還是感覺到說不出的怪異。

就像是一池平靜地湖水，下邊卻暗流湧動，讓人心驚肉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血盆大口，把人吞掉。

可是楚凝又完全看不透面前的人。

「嗯？你說。」謝珩對著楚凝溫柔一笑。

他從沒有笑得這樣溫柔過，笑得讓楚凝脊背發涼。

「當初是你父皇……」楚凝還是想把事情解釋清楚，但是又覺得舊事重提似乎也沒什麼意思。「我並非故意要走的。」

「我明白。」謝珩的表情沒變，「只要楚楚安全回來，還願意回來……至於以前的事都不要多想了。」

「好……」其實楚凝還是想謝珩問一問他這三年的事情，他可以慢慢的給謝珩講述，講述蘇州的事情，講述兩個孩子的趣事。

但是謝珩卻要他不要提。

「三年未見，楚楚不想我嗎？」謝珩伸手抬起楚凝的下巴，強迫三人對視著。

濃鬱的酒香味道飛快地包裹著楚凝，這種味道曾經深入過他的身體，讓他食髓知味，輕易的就能勾起楚凝身體的記憶。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就能回憶起之前的一切。淡雅的竹香也變得濃鬱香甜起來。

以前的時候楚凝總會推拒一番，只是他們三年未見，楚凝也有些受不住，只是……

「孩子們……」楚凝抬頭望向謝珩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些許的水意。

「那就換個地方。」謝珩輕笑一聲，抱起楚凝直接就去了旁邊的偏殿的書房。

建章宮偏殿的書房離正殿不過只有一牆之隔，不管有沒有事都甚是方便。三人進了偏殿便有太監在外伺候，雖然不在屋裡，卻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