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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一起頎賞著樂隊的表演。一曲終了,人群大聲有節奏地大喊:蟋蟀!蟋蟀!原來牧青雲他們的樂隊名叫蟋蟀,取蟋蟀生命若在,就歌唱不止之意。通仔在下面大呼:“雲子,雲子!”雲子可是他以前在校樂隊時的小名,他若聽到就知道是誰來了。可能通仔的聲音被淹沒了,並沒引起臺上牧青雲的注意。

牧青雲正在臺上代表樂隊慷慨陳詞,忽然話鋒一轉道:“有一首歌,我們也排演了很久,那是我以前在校樂隊時唱的,不過並不是我主唱,所以總是沒信心,怕演繹不出它的蒼茫和激情,今天,就讓我們高歌一曲,<邊塞曲>。有請我的兩位好朋友盛有木、通仔上來和我共唱。”完了還高聲吟頌一句:邊塞一曲斷人腸,卻問佳人在何方!這可是他們以前這首歌的開場白。本來人群正在等樂隊再次放歌,卻聽說要在臺下找人唱首新歌,人群有些騷動,都在四處找尋他說的兩人。剛才通仔還失望,雲子沒聽到他的呼喊,現在卻要他和木娃上去唱歌,他和木娃都有些驚異,原來雲子知道他們來了,還給盛有木他們一個驚喜呢!

盛有木和通仔豈是怯場的主,於是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大步的上去,各人給牧青雲一個熱情的擁抱。由於樂隊已排演過這首曲子,而盛有木和通仔又對它爛熟於胸,配合起來並不感到生澀。盛有木持電吉它,通仔玩貝司。盛有木站在話筒前,通仔和牧青雲在他的後方持貝司和吉它分列左右,盛有木是主唱!臺下人群竊竊私語,連大堂主管肖哥也替牧青雲捍了把汗,私自叫人上臺唱不說,還讓這麼一個生手當主唱,這回要是砸了,看你娃以後咋個玩兒!

盛有木不管眾人懷疑的目光,先來一聲切絃音,絃音如一片鋒利的刀刃,劃過時空的大冪,把人帶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人群一下就安靜了。然後是單調而緩慢的鼓聲,敲在每個人的心上,蒼白得勝過冬天的雪花,卻又讓人生出一種急切的而又無以言說的期待。此時盛有木的電吉它再次響起,輕柔如小溪中的溪水,生怕驚了大地的春夢。又如一枚春芽,羞怯而嬌弱地展示它嫩綠的身姿。通仔和牧青雲的電貝司和電吉它也響了起來,猶如匯入了支流的細流,一下子壯大了,鼓點驟然而急,似出了峽谷的激流,沒了羈絆,一洩千里。盛有木的絃音也粗野起來,狂放而清醒地刺激你的神經:有什麼要來了嗎?果然一聲淒厲的長音,如拋入天際的一線鋼絲破空而出,餘音不絕,如沖天而起的一柱狼煙,凝而不散,告訴遠方的人們,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忽然鼓聲停、琴音絕,燈光也暗淡了下來,盛有木用沖天的豪情和似水的柔情開始了演繹,一個極陽剛而磁性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地方破空而來,讓人不得不凝神靜聽,舞池裡所有人都靜立了,連座位上的人也站起來不願坐下,引頸而聽。偌大的空間只有盛有木的聲音在迴旋盤繞:孤城立於萬山間,慾望鄉關心更遠。鼓點響起,絃音變得如訴如泣,轉而激昂。盛有木繼續高歌:北地長夜總飄雪,滿塞盡素映孤煙。行人皮毛猶覺冷,我著鐵衣不敢眠。夢裡依稀江南月,忽聽金角又吹寒。金戈鐵馬黃塵滾,幾年又見白骨連。滿目枯石無處看,濁酒一杯把劍歡。酒不醉人人自醉,若問歸期難難難。家書無數誰人遞,大雁不過嘆孤山。邊塞一曲傳千里,敢問佳人可知意,可知意!或抑或揚,抑時催人淚下,揚時慷慨激昂。鼓聲如錘,震碎封閉的靈魂;絃音似鋸,撕裂麻木的神經。一曲唱罷,盛有木的切絃音也繞樑而絕,整個大廳靜了有幾分鐘,待人們反應過來,於是暴發出大聲的尖叫和叫好聲,掌聲久久不絕……。

為了給盛有木他們接風,也為了慶功,今天太出彩了,可以說是名聲大噪啊。牧青雲作東請他們幾人宵夜,一番酒酣耳熱,盛有木也就進入正題,向牧青雲打聽起了他家祖墳的事,他有些不解,盛有木於是就給他簡單的講“五星映月”的事,這麼玄的東西讓牧青雲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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