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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書桌前，越想越不得勁，沈如歌這兩面派裝給她幹甚，不氣不氣，她才懶得去理。

掏出新課文，給自己寫上名兒，就是私有物了。沈如聲開啟扉頁，眉頭一緊，這麼討人厭的傢伙這麼多。

草書寫的&ldo;沈&rdo;字，就這麼替她宣示了主權。

要是再加上如聲，字形一定不匹，新課本就被糟蹋了去。如聲將本子推至一邊，早沒了先前的欣喜。

沈家四姐弟都住在二樓，約莫過了好一會，沒聽見誰上來。沈如聲悄悄下了幾階樓梯，好像是大姐和沈如歌在吵吵。

吵的內容沈如聲辨識不清，反正不與自己相關。

&ldo;三姐。&rdo;

哎喲，沈如聲嚇了一跳，沒瞧見這小兔崽子也在身後聽牆角呢。

四弟與沈如聲差了有八歲，今年該是九歲了。姨娘寵他寵的厲害，倒也沒增了他的少爺脾氣，而且意外地很黏這個三姐。

&ldo;小孩子別聽這些。&rdo;沈如聲捂住四弟的耳朵，這小大人搖頭晃腦地掙開。

&ldo;三姐，我可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他們吵什麼呢?&rdo;沈如炎一臉得意，怕是偷聽了好多次牆角拼湊來的吧。

沈如聲把如炎帶回房間，一本正經打聽，&ldo;你要是敢騙你三姐，小心我打你。&rdo;

&ldo;三姐，你才捨不得呢!&rdo;

小機靈鬼真能吃準人，他說是聽他媽唸叨的，二哥有樁親事，兩戶人家說好等二哥二十了，就把這婚事了了。誰知道二哥發了好大的火氣，還把家裡瓶瓶罐罐全摔碎了，就是不願結這門親。

沈如聲想到中午那會兒沈如歌的表現，才瞭然他說的是這事兒。哼，下次他再那樣瞪她，沈如聲還用這招治他。

第二日，沈如聲起了個大早，幫著傭人做做早點，&ldo;我來倒牛奶吧!&rdo;如聲去開牛奶蓋子，咕咚咕咚倒了6杯，最後一杯裡頭加點&ldo;料&rdo;，大功告成。

如聲把牛奶搬上桌，四弟頑皮，要挑沈如聲手裡的喝，&ldo;不行，這杯涼，三姐換一杯給你。&rdo;然後順手將手裡的放在二哥餐盤前頭。

大家都入了座，好像又聊起昨晚的話題來。

&ldo;你說你也是，人家姑娘哪兒點配不上你，非不聽。&rdo;沈老爺發話，最疼大兒子，再重的話也說不下去。

&ldo;說了好幾遍了，清朝早推翻了去，天天整這些舊思想幹甚，戀愛自由，爸你沒聽過?&rdo;

&ldo;那你倒是給你爸帶進個同周家一樣優秀的姑娘來看看，沒出息。&rdo;

沈如歌無話可說，追他的人自是不少，個個他都瞧不上，他拿起牛奶，一飲而盡。

如聲跟著吞了吞口水，期待沈如歌下一秒反應。

&ldo;噗‐‐&rdo;一股腦兒全噴在沈老爺臉上。

&ldo;我看你是活膩歪了!&rdo;二姨太趕緊拿手絹擦拭，&ldo;什麼戀愛自由，都給老子滾一邊去，周家的姑娘你不要，也得給我娶進門!&rdo;

沈老爺被活活氣走，又留的他們孩子四個，坐立不安。

如聲識相，取下椅子上的揹包，準備出門上學去。

還真是一出沈宅，沈如歌就變臉，&ldo;你瘋了不是!到底站哪頭的你?&rdo;

沈如聲裝聾作啞，學堂的路也不必他帶，她已經認識了。

&ldo;沈!如!聲!&rdo;

&ldo;幹嘛?&rdo;

&ldo;是不是你搞得鬼?&rdo;那杯不知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