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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故意接近算計，景恆嗤笑著點了根煙，打火機的火苗燃起，跳動著掩蓋住了他的神情。

——那小作精可是要比以前那些人更過分，企圖的也要更多。

起碼那些人只是蹭個熱度流量，小作精……哼，野心不小。

「你覺得她哪裡好？」

小五老實道，「夏小姐人長得漂亮又不傲氣，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和別人交談也落落大方，所有和她相處過的人，都覺得她很好啊。」

他想了想，又補充，「我和夏小姐這幾天有過交流，她從來沒有問過我恆哥的事情，就連試探都沒有，所以我實在想不出恆哥你為什麼會討厭夏小姐。」

「這還不可怕？」景恆似笑非笑地抖了抖菸灰，「你還少說了幾句，她想要討好一個人的時候根本沒人能逃過，還能精準把握人心，迅速找到和每個人最適合的相處方式，察覺到他們的心思和喜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小五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於是耿直道，「這不是很好嗎？」

「一個人掌握著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弱點，還不夠可怕？」景恆淡淡道，「這種人，用一張嘴就能玩得人團團轉。」

「不是我故意傾向夏小姐啊，恆哥，你不覺得你對她有偏見嗎？」小五露出不太贊同的神情，「後面這些只是恆哥這麼認為的，我倒覺得夏小姐只是心思敏銳，情商比較高，下意識用了這種最體貼的方式和人相處，並沒有動什麼壞心思的意思。」

「她說你喜歡的話，不會去探聽你的隱私，她用你最舒適的方式來迎合你，不會讓你覺得不適，會維護你的面子讓你不用擔心，交談也很愉快……」小五數著手指，認真地道，「我覺得，沒有人不喜歡這樣溫柔體貼的人吧？」

不等景恆反駁，他又耿直道，「恆哥，難道你更喜歡有人聽不懂話，趾高氣揚炫耀自己，每句話都要噎得你心煩這樣的嗎？」

景恆下意識想要諷刺回去，突然想到白天時無論自己如何毒舌趕人，都跟聽不懂似的糾纏不清的臨潁，最後還是因為夏黎萱才將她堵回去，才還了他一個清淨。

他不由沉默了。

「所以……」小五總結，「我反而覺得，夏小姐才是最累的那個，因為情商高，下意識會去為他人著想。因此想要讓別人高興，從而忽略自己的感受，就是過於體貼才更容易受委屈的。」

景恆：「……」

小五說的每個點，他都能找出毛病來。本來想說她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明明是力求讓她自己高興，但繞來繞去，又覺得這麼解釋也沒有不對。

她說話的方式確實會令人覺得舒服，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雖然平時兩人針鋒相對時覺得她扎手挺噎人，偏偏還只針對自己，對別人就和風細雨，處處體貼。

可他也得承認，在見到她這麼噎臨潁時，又覺得還挺爽的。

景恆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微妙地要被說服了。沉默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妙，不由咬著菸嘴硬道，「我就是看不慣她討好所有人的那副樣子。」

偏偏小五沒發現他的心思，於是繼續不贊同地說服他，「可是，想要讓其他人喜歡自己，這也很正常吧？誰會想要讓別人無緣無故討厭自己呢。」

景恆：「……」

他看著義正言辭的小五，不由扯了扯嘴角，「還說沒有偏向她，我看你都已經變成她的人了。」

小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我只是說實話，不過恆哥，如果你真的討厭她，那我就不和她交流了。」

「……我還沒到那種霸道的程度，你想怎麼和她相處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語氣依舊不冷不熱，但能明顯聽出來他的語氣有所軟化，小五臉上頓時帶上了笑意，然後就被他趕了出